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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渾水。更不敢說出那件事兒來,因為,那藥是她親手放的。
而且,她也樂於見到這個局面。因為,姐姐很痛。
沈雅如要離婚,邢遠征不同意。可是她多驕傲多死心眼兒啊,她把愛情想得多麼的純潔,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丈夫和其它女人滾到一起的情況。所以,她認定了這件事兒,又怎麼還會還有迴旋的餘地?任憑邢遠征賭咒發誓都沒有用,最後,她一怒之下帶著妹妹搬出了邢家,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修建了渭來苑。
那時候,傷心欲絕的沈雅如,覺得世界上除了兩個孩子,唯一的親人就剩下這個妹妹了,她將渭來苑的一切事情都交給妹妹來打理,哪裡會知道自己身邊就有一頭豺狼,吸著她的血,啃著她的骨頭,最後,甚至差點兒就要了她的命。
說到這兒,宣姨已經泣不成聲了,又哭又笑,喉嚨一度乾澀得不能成言。
幾十年的老皇曆了,如今翻出來說給小輩聽,她覺得自己心裡輕鬆了不少。
死死地盯住她,小久姑娘的聲音沉痛得無以復加:“既然你那麼恨柳眉,為什麼又要和她一起串通害我媽,後來為什麼又要放過柳眉?”
被小久咬牙切齒的聲音駭住了,待連翹回過頭來望向火哥時,見他的臉上滿是怒容。
捂住胸口,宣姨喘了口氣兒,喃喃地恨聲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利用她的女兒,調過頭來再收拾她。哪知道,等我收拾掉姐姐再回頭時,已經再沒有辦法對付她了。我沒有想到他會接她的女兒回邢宅,而她,比我狠,比我毒,比我會演戲,最終竟活得比我風光。”
“為什麼不告訴我爸真相?”
“……不。”痛楚地閃著雙眸,宣姨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片刻的柔情,“告訴了他,那不是讓他更加恨我麼?那樣的我該有多麼不堪啊。他不知道至少還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照顧我一輩子,我還能看到你們兩個在我跟前晃悠,而他每次看到我被燒傷的手,不管是為了誰,我至少能從他眼睛裡看到痛惜……”
“你……你這個……這個……”聽到這兒,心肝兒比較脆弱的小久姑娘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這些過往,這些故事如同魔咒一般從四面八方湧進她的耳朵裡,荒謬,真是荒謬得不可思議。
她覺得自己都要聽瘋了,腦子裡嗡嗡響著,依她單純的感情路線,完全無法想象得出來,一個女人的嫉妒和恨意會癲狂到這種地步。
可是,連續說了兩遍‘這個’,她到底還是說不出來下賤女人或者爛女人這樣的話來。
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
她恨,恨極了。
“這麼多年,你關心我和哥哥,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
宣姨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一字一句:
“全都是真的,小久,我愛你爸爸,也愛你們。”
“你憑什麼愛我爸爸,你不要臉……”
好吧,不要臉已經是小久姑娘的極限了。
老實說,如果這些話不是宣姨親口說出來,誰告訴她都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聽著這些細節,想著她可憐的媽媽,還有……可憐的爸爸,苦不堪言。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因為恩愛而被這些惡毒的女人陷害。
“冠著愛情的名義,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別人了嗎?”
小久搖著頭,喃喃自語。
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家庭,她的小姨……一直以來,被她視著母親一般的小姨。
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喉嚨如同被繩縛一般,她瞪著宣姨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身體癱軟在謝銘誠懷裡。
終於,這出華麗的大戲要落幕了,連翹聽著,覺得心肝有些顫。
柳眉的手法,和邢婉簡直如出一轍,怪不得她倆是母女,天生的。
說不定邢婉當初搶易紹天,也是柳眉獻的計謀。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她被搶了男人,得到了另一個更好的男人;而她家老太太就不走運了,被搶了男人卻換了一場九死一生的輪迴,揹負了十三年的痛苦,還有,終生的遺憾。
“留下那隻好用的手,然後,遠遠地離開京都。”冷冽得如同寒冰的話語,從邢爺輕啟的唇間溢了出來,而他銳利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宣姨。
斬手?!駭!
一時間,他的話如同一枚炸彈,在宣姨的耳邊炸開。
“烈火,我都老了……”宣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