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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惶的臉上露出一抹恨意來,宣姨這時候說話非常的利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可恨。她佔盡了天時地利,佔盡一切好的東西,憑什麼?我和她都是爸媽的女兒,我和她都喜歡遠征,憑什麼都屬於她?我呢?我得到了什麼?”
終於,她還是說出來,把心底裡埋藏了三十幾年的怨恨爆發了出來。
真好,秘密藏在心裡的感覺並不好受。這麼些年來,她覺得就像在懷裡放了一把會刺傷人的尖刀,那刀尖兒時不時地蹭刮她一下,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兒,一直伴隨著她。
可以說,這些年來,她過得沒有想象中的好。
說出來,也就解脫了。
如同被重錘砸過,邢小久雙眸一紅,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的望著她。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銘誠握緊了她的手。
終於聽她親口承認,邢爺徹底炸毛了,剎那之間,他心底的怒火如同燒開水,沸騰到了極點,恨聲問道:“所以,你一直處心積慮地害她?理由就是她擁有得比你多,因為她得到的東西,恰好也是你喜歡的?甚至不惜枉顧倫常,親手燒死自己的姐姐?”
一刻鐘前,他甚至希望,不是她。
“是啊,我恨她,就是恨她……這種恨,永遠也不可能消失掉,哪怕她死!”那種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吞噬她的內心,宣姨說著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
笑容悽愴得如同鬼魅。
實事上,心裡藏了太多醜惡的人,本身便已經成了魔。
接下來,在邢爺咄咄逼人的冷冽目光逼問下,她將自己如何利用姐姐的信任,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渭來苑的建材裡搞鬼,然後親手放火燒燬了渭來苑的事說了出來,甚至包括她在看到熊熊火光一飛沖天剎那,心裡有多麼的痛快和滿足。
也正是因為她想享受這種痛快,站在了離火極近的地方,她想近距離地欣賞著姐姐被燒得面目猙獰的痛苦。
那一刻,她一邊大笑,一邊兒大聲地詛咒著‘沈雅如,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她不一定要得到邢遠征,但只要姐姐得不到,她便滿足了。樂極生悲,笑得太過開心的她沒有發現突然倒塌下來的門梁,門澀砸傷了她的手臂和肩膀,痛得她直接暈厥了過去……
她沒有料到的是,姐姐竟然會沒有死。
也沒有料到,她自己會在大火中受了重傷,然後,整條手臂殘廢掉了。
而連翹和火哥二人同樣也沒有料到,宣姨嘴裡說出來的事實真相,竟然與他倆之前推測的一般無二。
嫉妒成魔,謀殺親姐姐……
想一想,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冷峻的臉孔上神色莫辯,邢爺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望著如同霜打茄子似的宣姨,他聲音冷硬。
“還有一件事兒,你如實回答。”
宣姨望著他,聲音嘶啞,“你還想知道什麼?”
“柳眉母女倆在那場火災中,充當的是什麼樣的角色?渭來苑失火那天,恰好邢婉生病,醫院下病危通知……是你讓她把我爸引過去的?”
半晌,宣姨點頭。
意外地,邢爺這次沒有發火,定定地看著她,嘴角上揚:“這麼說來,當初,我父親出軌,也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柳眉那個賤人。”
垂著的頭突然昂了起來,宣姨惡聲惡氣地咒罵一聲,嘶啞的聲音滿是頹敗,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氣,顫抖著身子說,“她太下賤了,我當她是朋友,她卻反咬我一口。”
邢爺抿了抿嘴唇,沉了嗓子:“繼續說——”
想到這一段,沈雅宣已經泣不成聲,娓娓而訴——
那個時侯,鬱鬱寡歡的她在一次同學集會上認識了同學的同學柳眉,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竟然一見如故。而心裡藏著這不倫之戀的她,心裡憋悶著急需要找人傾訴。
於是,朋友多不多的她,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柳眉,自己如何愛上了親姐夫,如何如何的痛苦。柳眉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女人,出身並不好,從沈雅宣的外表著裝也知道她的家境殷實。她特別會說話討人喜歡,長吁短嘆的同情她的遭遇之餘,和她的私交愈發好了起來。
從此,柳眉因了她的關係得以有機會頻頻出入邢家。
然而結果,說來又是搞笑又是讓人忍不住唏噓一聲,沈雅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被她當成閨蜜的女人竟然會對她的遠征哥哥一見傾心。
更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