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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對小久眨了眨眼,連翹心裡有些訥悶兒了,按說老兵復員,火哥應該也會象徵性選擇一個基層部隊歡送歡送什麼的。
怎麼,他會這麼早就落屋了?
望了望靜悄悄的樓道,她笑著又跟小久和沈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囑咐三七小丫頭趕緊去小書房寫字貼。
每週末,都是三七的酷刑日,寫字是最要她命的東西。
哀哀一嘆,小丫頭認命的去了。
笑著撐起粗碩的腰身,連翹站起來,慢慢上了樓。
不用考慮,這時候的火哥肯定是在書房的。所以,她沒有回臥室,而是直接往書房走了過去,想告訴她今兒在遊樂園發生的事兒。
書房的門,緊閉著。
裡面隱隱有兩個男人的談話聲傳了出來,聲音似乎壓得極低,她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
不過,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出於尊重,叩了叩房門兒,便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門而入,隨著便詢問。
“火哥……你在裡面忙嗎?”
裡面安靜了。
過了十來秒,才聽到男人拔高了的聲音:“進來吧。”
她笑著推開門,果然是兩個男人。坐著火哥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學貫中西的軍醫,周益同志。
見到她進來,邢爺冷峻的面色依然平靜,望著她笑了笑,指了指一邊兒沙發。
不過,周益軍醫麼,就實在有些反常了。他的臉有些紅,目光閃爍著依乎不敢與她對視,那種彆彆扭扭的樣子,要不是連翹知道火哥的性向,指定以為這兩個傢伙揹著她在這兒搞基情呢。
撐著腰坐在沙發上,連翹審視著這兩個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怎麼?我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啊?”
急忙擺手,周益窘迫得不行:“沒事兒,沒事兒,首長,嫂子,我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
周益是搞技術的,醫術了得,但人際交往就差一點兒。
最主要,他不擅長說謊。
他在接收到邢爺警告的一瞥之後,提起了自己的醫藥箱,似乎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眼睛閃躲著,忙不迭地提著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更是讓連翹詫異不已。
指了指自己鼻子,連翹嗤嗤笑,“周醫生,我懷孕的樣子,變形有那麼嚴重麼?瞧把你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到了世紀末恐龍!”
恐龍是形容醜女的,懷孕的連翹是胖了不少,但用世紀末恐龍這個冷幽默來調侃自己的笑話,除了邢爺抽了抽嘴角,周益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接著,他逃命的速度,更快了,幾乎就在她話言剛落,那傢伙就已經敬完禮‘逃竄’了出去。
人的情緒和行為受大腦影響,有異必有妖!
連翹深諳其中的道理。
心沉了沉,她問:“火哥,你身體哪兒不舒服麼?周益是來給你看病?”
淡然地笑笑,邢爺沉沉開口:“沒有,他來給我送個材料,關於部隊衛生防禦方面的。”
“那他,幹嘛……”
想到周益心神不寧那慌亂的樣子,連翹心下便有諸多疑問,扯了扯嘴角,她故意歪曲著理解:“喂,該不會,你和周益幹了啥對不住我的事兒了吧?”
剛才還擔心她追問的邢爺,一聽此話,深邃的黑眸裡剎時便佈滿了笑意,勾起唇角邪惡地問:“你覺得呢?我跟他能做點兒什麼?”
慢慢地撐著身子站起來,連翹笑眯眯地走了過去,“不妨事兒,首長,我來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說罷,她走到他身邊兒。
邢爺半環著她的腰,仰起頭看著自己的媳婦兒,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媳婦兒,你要怎麼檢查?”
舔了舔唇角,連翹比他更邪惡:“檢查一下,鐵杵有沒有磨成繡花針……”
“哈哈!”
這是屬於他倆之間蠻私密的惡趣兒和笑話,邢爺捏了捏她的嘴,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下來。
“來,坐這兒,寶貝兒。”
偏著頭,連翹不坐,笑得有些嘰歪:“不怕檢查?那就是另外有事兒。”
臉上帶著笑說完,她要檢查的當然不是火鍋同志的身體,而是……
下一秒,她趁他不備,又快又猛地拉開了他面前的抽屜。如果藏了什麼秘密,她突然闖入,按時間推算,他應該會順手放在這裡面。
這丫頭,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