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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這輩子就對不起你,尤其是這件事兒……翹翹,咱就別怪她了好吧?”
專注地看著老爸,連翹吸了吸鼻子。
“爸,你別騙我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是她讓你帶給我的。”
愣了愣,連爸笑著反問:“傻孩子,怎麼不是了?你別胡思亂想的了,你把它們研究研究,看對於治療烈火的眼睛,有沒有什麼幫助……”
連翹又哭又笑。
老爸真會掩藏啊!父愛之心可謹!要不是他不懂中醫藥,又怕錯失了對治療火哥的有用資料,估計也不會露出這樣大的破綻讓她看出來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聲音沉重,沒有望爸爸,而是低垂著頭,哽咽:
“爸,我媽她……是不是沒了?”
啪嗒——
一聲輕脆的響聲後,連爸握在手裡的《黃帝內經》掉到了地上。而他的手,始終保持著拿書的姿勢,好半天都沒有動彈。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緩緩地側過頭來,聲音低不可聞。
“翹翹,我——”
說完,停頓,猶豫,不想讓她知道難過。
但是很顯然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隱瞞了,這孩子太聰明瞭!
抬起頭來,直視著爸爸,連翹抹乾了眼淚,牽著唇笑了:“爸,你就照實說吧,我受得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堅強的孩子……”
心裡防線嘣地垮塴……
捧著自個兒的腦袋,連爸的嗓子啞了,帶著顫抖的聲音顯得格外悲嗆:“是,她沒了,幾個月前就已經沒了……就在你離開m國後不久……”
“哦……”
人死如燈滅。
愛也好,恨也好,恩也好,怨也好,一切都入了土。
然而,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命運的殘酷就在於,它有時候看著和風細雨,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人帶點兒殘酷來,偏不給人一個完整。
一室,沉寂。
良久,良久,父女兩個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有風起了,似乎,聽到了窗外的樹葉在簌簌的響。
是風麼?
還是,心漏了風!?
不對,是哭泣聲……
過了好一會兒,連翹忽地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那笑容,竟然有些輕鬆。
“爸,你把她帶回來了嗎?”
點了點頭,連爸的樣子,甚為痛苦:“是的,我把她帶回來了。”
“她在哪兒?”
“來之前,我已經帶她回家了。我是她的丈夫,她以後應該和我葬在一起……”望著女兒的臉,他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決堤——
從他成年到現在,有幾十年沒有哭過了?
那天,在m國,捧著妻子的骨灰盒,他幾十歲的大男人蹲在地上,竟然哭得撒心裂肺!
以前,他是怨她的。
怨她的欺騙,怨她的掩瞞,怨她的利用,怨她的一意孤行,怨她踐踏了他們的感情……
可是,一千個一萬個怨的理由,也抵不過一個不怨的理由。
他愛她。
其實一直愛著。
一直愛著,從未或忘。
……
半個小時後,連翹隨著連爸回到了她久違的家。
她家的小區很安靜,房子已經很老舊了。
這兒,就是連翹小時候住的地方。父母離開後,她跟著小姨生活,這房子她便再也沒有來過,就怕觸景傷情。
以前小姨說,房子租出去了,因為她讀書需要錢。
她那時候是多麼不希望,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家裡住進了不相干的外人……
後來在m國的時候,她才聽到納蘭女士說起,這房子從來都沒有租出去過。因為租房子的人一直都是納蘭女士自己,她每個月都將錢打到小姨的銀行帳號。
而她自己,也從來沒有在這兒居住過。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十五年後,她回來了,還是隨著爸爸一起上樓,還是由爸爸牽著她的手,還是聽著爸爸囑咐她小心點走。
這種感覺,讓她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十幾年前,爸爸也總是這麼牽著她走,有的時候,還將會她扛在肩膀上,而她總是咯咯直笑。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她的身邊總會跟著一個笑得很燦爛的漂亮媽媽。
她們的家庭和別的家庭不同,沒有嚴父慈母,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