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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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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擔誤這會兒工夫,已經快要中午了。
驅車回景裡的路上,經過情人街那片兒老街的時候,正好是紅燈。
情人街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只不過發展得更好了,吃喝玩樂都有,情侶們三三兩兩的並肩而行,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臉。在jk國際錢傲董事長的細心呵護下,情人街,儼然成了京都市最純粹的一塊兒淨土。
懷孕的連翹聞著從街上飄過來的各種小吃的香味兒,直接就給勾了魂兒。
饞了,肚子餓了。
“火哥——”
“小饞貓。”無奈地笑笑,邢爺吩咐大武將車停靠在了路邊兒,便牽著她的手,打著把遮陽傘下了車。
不期然的,六年後,他倆再次站在了情人街上。
面前是一家賣牛肉粉兒的,看上去生意很不錯。關鍵的關鍵是,在如今物價飛漲的情況下,又好吃又地道分量又足的一碗牛肉粉,只要五塊錢,自然人潮如湧,吃碗牛肉粉兒還得排隊。
為了吃,她決定忍了。
兩個人站在那兒嘮了好一會兒,小攤兒才終於有位置了,連翹特滿足地坐了下來,舔了舔唇,念想著熱騰騰的牛肉粉,又突然想起了六年前在這兒喝過的那椰子水,臉上盛滿了笑意。
火哥靜靜坐在對面望她,臉上真真切切的,全是暖洋洋的笑容。
兩個人,都記得這裡。
愛人麼,一起經過的事兒,都會記在心裡的。曾經做過些什麼事,說過些什麼話,遇到些什麼人,都吃過些什麼東西……一切一切都如同置根一般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哪怕是在離別的六年,也都沒能忘記。
突然,情人街的外面響過一陣陣喧囂的消防車警報聲,‘呼啦……呼啦……’的刺耳又尖銳。聽著那動靜兒,還不止一輛。
看來,是哪個地方又著火了。
眉目一沉,邢爺倏地抿緊了唇。
連翹知道,他最不願意聽見消防車的警笛聲,當年渭來苑失火,是他心裡一塊兒傷疤。
她要的牛肉粉熟了,老闆家的小姑娘將盛滿了牛肉粉兒的碗放在她面前的矮木桌上,轉身又和老闆說起話來:“爸,不會又是咱家隔壁那個木材廠著火了吧?”
“我看夠嗆,一個月著了兩次,第三次要真還是它家,也完全有可能,呵呵……”
連翹詫異,有這麼不小心的麼?
沒想到,老闆的話也引起了火哥的注意,他轉過身皺著眉頭問。
“木板廠,一個月著兩次火,咋回事呢?”
那小老闆一邊兒忙著手裡的活計,一邊兒笑著對他說,“哎,大兄弟你不知道,我家住在郊區,家不遠處就有一間木材廠。這廠子啊,一個月著了兩次火,你說它衰不衰?”
“消防的有沒有說為啥?”邢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說是違了啥規,沒按要求操作什麼的,哎,就那麼回事兒唄……”
說完,小老闆又挑起兩碗牛肉粉,因為忙,嘴裡的話也止住了。
連翹看著吃著香氣嫋嫋的牛肉粉,琢磨著火哥話裡的話。他啊,可不是一個沒事兒喜歡和陌生人嘮嗑的男人。
“火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邢爺略略沉默了一會兒,抬眼兒看她,神色凝重,和她說了一些往事。
那時候,沈老太太酷愛古園林建築,所以渭來苑的房屋全部是由木質材料建成,而且選用的全部都是防腐防潮效能最好的炭化木。失火的時候,他正在外地執行任務,小久在學校上課,而父親卻在醫院陪邢婉看病。
一切看似都是那麼偶然,燒得很徹底,他父親就從一堆骨灰上,找到了那枚結婚戒指……
事後,他曾經仔細勘查過,警方也認為沒有縱火的痕跡。那場火,將老太太那幢屋的一切,都燒成了灰。仔細想來,雖說木質材料易燃,可也不至於燒到那種程度。
但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木材廠的違規操作引起失火,讓他想到,渭來苑的火災,會不會也是當初的木質建材本身就存在問題?
聽他這麼一說,連翹心裡微微一動。
“建房的時候,材料是自己選的還是建築公司代辦的?”
眸色一沉,邢爺嘆氣,“媽自己親手的,都怪我整天忙自己的事兒。”
說來,他又是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