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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掛著連翹式獨有的招牌微笑,很俏很美——
沒錯兒啊,她是連翹。
耐磨,耐壓,耐一切人所不能耐……大姨媽又算個啥?
……
沒多長時間,她又重新回到了機要處,卜亞楠這回到是沒有開口就責備她,而是淡淡地看看她,那冷漠的唇一開一合就吐出一串話來。
“表面功夫治標不治本,老大不在,你不用演戲像受了虐待似的,沒有人同情你!”
果然是當官兒的,說話言簡意賅,沒費多餘的一個詞兒就將她的努力定位成了表面功夫。
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在部隊,根本就沒有給反駁這個詞任何的溫床。
連翹以前裝慫並不是怕得罪她,而是怕被人說持寵而矯。
雖然,這寵,並非真寵!
一想到這兒,她原本就微笑的小臉兒更是燦爛如花了,身子往前湊了湊,小聲兒說:“你知道一塊石頭放雞窩裡做什麼用麼?”
不明白她的邏輯,但卜亞楠目光更冷了。
微微勾唇,連翹豪氣地拍拍她的肩膀,雖說個子不如她高,但氣勢十足。
“混蛋!”
“簡直反天了你,你今兒不把那些檔案譯完,我關你禁閉!”
身後傳來卜亞楠鋪天蓋地的怒吼聲,如同暴風雪捲過來一般,連翹再次不識時務的頂撞了回去——
“放心,不用你關,我自己關!”
吸氣,吐氣,微笑。
人的一生雖然很漫長,但關鍵的往往只有那麼幾步,既然不能左右自己生命的軌跡,那麼就給生命增加砝碼。
一個決定,讓她開始沒日沒夜的訓練,練習,這對一個21歲的女孩子來說真的需要莫大的動力和勇氣,各種各樣的挑戰她都一一克服,微笑著迎了上去。
堅韌,堅強,堅定。
日子流逝間,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紅刺總部整整呆了七天七夜,除去作訓時間,她吃,喝,拉,撒全在機要處,她偏就不信,她就攻不破譯電這座堡壘。
七天裡,她關掉手機,切斷一切的通訊。
而那個男人,也整整消失了七天。
有官方電話,但她都刻意避開與他直接接觸,不想,不管,不聽,不理任何與他有關的訊息,告訴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這麼一個混蛋存在。
……
七天後——
紅刺譯電室。
夜深了,涼如水!
今兒常規作訓結束後,從下午到晚上,連翹就一直坐在辦公桌前,面前一大堆的資料在不斷減少,可她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原因很簡單,心情波動了,上午那個男人來了一個電訊,正式公文的後面竟莫名的加了五個字——
翹,勿念,望安。
勿念?!
念個屁,她都快把他忘記了。
這人啊,經不起尋思,這麼一想,她猛地想起還沒完成他交待的任務呢,寫一份深刻的檢查,可她該檢查什麼呢?!
檢查不該痴心枉想?!
咬著筆頭兒考慮了半天,同樣也糾結了很久,檢查這玩意兒沒寫過,可上學的時候,她還真沒少寫過檢討書。
唰唰唰,寫唄……
第一句,“尊敬的首長,你好!”——好惡心!
第二句,“機要參謀是掌管軍隊核心機密的軍人,更需要外強素質,內練肝膽,對黨絕對忠誠,對祖國絕對熱愛,對首長絕對……”
啊啊啊!
寫不下去了,她撓了撓頭,幾天的堅持讓她累得快不行了,不斷地命令著自己要保持旺盛的戰鬥意識,不許退縮,首長不是說了麼,軍令如山啊。
好吧,她跟他之間,剩下的就是軍令如山了!
可,她頭腦不靈了,目光困鈍了,她又累又餓,今兒沒吃多少點兒東西,屁股瓣兒都在撓撓,坐不住了。
偏她還給自己較上勁兒了,古人‘頭懸樑,椎刺骨’她是做不到,但這幾天她沒少往自己大腿上狠勁兒的掐,以保證精力集中。
罷罷罷——
一伸手,使勁兒在大腿上揪了一把,‘噝’的一聲,痛得她呲牙裂嘴!
此時……
譯電室的門口,站著風塵撲撲的邢烈火,冷峻的面容緊繃著,雙眉擰得死緊。
原本他明日才返的行程,硬是被他改到了臨夜回京……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