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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好……
心裡唸叨著這話兒,連翹抱著那疊資料離開了首長辦公室。
真的挺好,這樣省得讓自己再鬧心那些有的沒的東西。
身份,卜亞楠說得對極了,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最重要!弄明白了身份,那顆心,才能退到安全距離。
這段日子,他對她的好差點兒就麻痺了神經,她還真傻傻地抱著希望,即便他倆之間沒有愛情,也能像普通夫妻那樣相濡以沫。
可,真扯淡的相濡以沫……
頃刻之間,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信心和親近,還沒茁壯成長便萎兒。
卜亞楠究竟怎麼編排她的不清楚,不對,對她來說這並不是問題的糾結所在。
試想,兩個朝夕相處,同吃同睡的男女還不及一個外人,他對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難不成,在他的心裡她竟是那種蠻不講理,刁蠻任性的女人?
是,譯電她是譯不好,可能怪她麼?
她連翹天生就該文武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又不是百度谷歌!
思來想去,倒是想明白件事,這卜處長是誠心刁難她啊,面兒上看起來一身的凜然正氣,心裡真陰損,都說女人之間互相看不慣,通常只有三個原因,第一,嫉妒,第二,為了男人,第三,嫉妒別人有男人。
她是屬於哪一種呢?
難不成僅僅就為了讓她這個徒有虛名的正宮太子妃下堂?可瞧著卜處長那冰山臉也沒長小三兒相啊!
算了,弄不清楚。
攥緊拳頭,她默默做著心理建設。
好吧,連翹,你還是隻有自己,沒有父母,沒有別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加油吧!
昂首闊著地走著,她穿著筆挺的軍裝再次進入機要處的大門,以前那個內心強大的小強又重新住進了她心裡,而那個被邢烈火寵著慣著有些飄浮不落實地兒的小女人——
歇菜兒了。
★○
堅持,努力,就是連翹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譯電不會,學!
速度很慢,練!
逃避?這詞兒對她來說太過可笑,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她逃避的港灣。
她的生命中,既然沒有這樣一個人,那麼哪怕把自己燒成灰燼,她也決不依靠任何人。
見天兒的被卜亞楠穿著小鞋,成捆的資料出現在她面前,常規的軍事訓練還得跟男兵一樣。
靠之,xx那個oo,憋屈死了,可她怕麼?
怕個屁!
來吧!
笑容更歡暢了,對,這就是連翹的格調。擊敗它,擊潰它,她立誓要做一名鋒芒最尖銳的特種兵戰士,不僅能武,也能文,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可倒黴催的是,夢想還沒譜兒呢,在火閻王走的第二天,她家的大姨媽就來造訪了!
她一向記不住月事的準日子,但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原因,每次來月事她都覺得腰和小腹痛得不行,出血量也挺大,每回都覺得自己能丟掉半條命,火哥在的時候,他都會吩咐人給她做滋補的食物……
靠,怎麼又想到那個臭男人?
晃了晃腦子,讓她糾結的問題是,預定的任務得受這事兒影響了,一整天的訓練下來,肚子痛得她直冒冷汗。
第n次忍耐後,她受不住了,沒人心疼的孩子得惜命啊,她趕緊趁作訓結束的空閒點兒請了個假跑到市區的軍醫總醫院。
接待她的是一箇中年女軍醫。
一套症治檢查下來,女軍醫神色有些凝重,“同志,你需要休息,咱是女人,這經期高強度訓練太離譜,我給你開個條兒,你回去交給領導。”
來自陌生人的關心讓她心裡一暖。
但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不用了,麻煩醫生給我打止血針吧,順便再開點止痛藥,我就是塊丟地上狗都不敢啃的硬骨頭,沒事兒!”
小丫頭都這種情況了,還有心思拿自己來打趣兒,女軍醫心裡有些難受,但部隊的情況她比較清楚,也就沒再勉強,而是按她的要求給開了止痛藥和針藥,臨走的時候又不放心的囑咐:
“還是那句話,儘可能的休息,革命是國家的,身體是自己的。”
噗!
沒想到這面善的軍醫大姐還挺幽默,連翹微笑著衝她敬了個軍禮,轉身,長吁了一口氣,輕快地去了注射室。
身板兒挺得優雅大方,軍步踩得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