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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
這大約是這輩子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語。西澤怔怔地望著爭珂,終是輕輕地鬆了手。
“是。”
caoline看了看西澤,又看了看爭珂,也只是垂了垂眼睛。“我幫你換衣服。”
爭珂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服,點了點頭。
沒有催促,衣服依然換得飛速。出門如此,車子也是。
左拐右繞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門口已經有人等著了。
“你怎麼來了?”k看著爭珂,頗有幾分無奈。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倒還有心亂跑。從前也不見她如此認真?難不成這次還真是要追究個徹底了?
爭珂看了看他,只是簡單一句:“凌天策在哪?”
“在刑訊室。”一句話已經讓爭珂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急匆匆地向那個方向走去,身後跟著錯愕的k:“你別衝動,他的傷很重,你無論如何不能動他。”
而後見她不為所動,k越發著急。“他要是死了,那完全是你們那邊的問題。開槍還能算防衛,可你的保鏢們有心報復他,傷口基本沒有處理不說,路上也沒少讓他吃苦頭。”
話音剛落,爭珂已經站在所謂的刑訊室門前了。
k想要說些什麼,或者是阻止她進門。然而此刻她的神情太奇怪了。
那是一種不含絲毫悲喜的沉默,只是那樣靜靜地望著。眼睛裡看不到任何複雜的情緒,只除了,莫名的隱忍。
“elle,”k很不安。這樣的爭珂看起來太危險。
然而爭珂只是靜靜看著房間裡面沉睡的那人。
傷口大約是處理了,衣服卻不曾換過。他身上的西裝是她為他而訂,可如今上面大片的血跡和汙漬,像極了她腐爛的人生。
“醫生怎麼說。”爭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澀。
“子彈擊中了肺葉,情況有點兒糟。”她也該明白,讓事情愈發糟糕的倒還不是這槍傷。“來這兒時還是睜著眼睛的,後來實在撐不住了,也就睡了。”
爭珂垂了垂眸,那麼若是他死了,也必然是死不瞑目吧。
站在他床前,看著那張帶了髒汙的臉。抿了抿唇,爭珂終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要帶他走。”
“你開什麼玩笑。”k無法相信。“你的情況本來就複雜,這時候你把他帶走,這不是找死麼?”
已經破例太多次了,她如果這樣不配合,這要上面人怎麼想?本來就已經是特權的極限,真要和上面對著幹,她又能討多少好?
“他不是他們的同夥,所以我必須帶他走。”爭珂抬眼望著k。“必須。”
“你有什麼證據他不是同夥?”k真是要瘋了。“再說,是你們對他動手的,要是他最終被你們帶走,這更說不過去。”
“我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不是他。”說這一句話時,爭珂喉中血腥氣已經有翻湧的意思。勉力支撐著,爭珂極力不去想心裡那股忽來的酸惻。
“今天他必須跟我走。”站直了身體,爭珂揮了揮手。“西澤,把人帶走。”
“你!”k氣得說不出話來。“你這是!”這是真覺得他不會拿她怎樣?
“凌天策是我的人,剛剛讓你帶他走,我已經給了你們面子。現在我要把他帶回去,希望你也不要壞了情分。”爭珂轉身離開,語氣中已隱隱透著威脅。
然而。“這是情分不情分的事?”k想要拉住她,然而顧及她身上有傷,終是擋在了她面前。“elle,你必須得知道,不會有太多讓步的。”
“凌天策,”他指著床上那人。“不管怎麼說他是宓安沉的人,作為一個明星也很有人氣。他出了這樣的事,沒法不明不白。就算你現在能蓋住訊息,以後呢?”
“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這種話,糊弄糊弄別人還行。
“是,我們不說,那麼那邊的人呢?”k盯著她。“已經有叛徒了,且已經炸死。這是他們準備好了的,你沒有辦法從正面回擊什麼。”
在知情人面前,她的身份,不會是什麼保護傘。
“我不能,不代表你們不能。”爭珂彎了彎唇,笑意冷得刻骨。“你該知道規矩對我來說沒有用,所以,我可以向你承諾,對於那邊,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庇護。”
她已經忍讓得太久了,只為了所謂的共生。可現在?哪怕是自傷七分,她也不會再任由他們繼續下去。
k怔怔地望著她,許久,才苦笑一聲。“你變了。”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