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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珂微微一怔,而後微笑。“沒有啊,我從來不網購,你又不是不知道。”
誰說網購了......凌天策揉了揉眉心。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說明她肯定沒有收到刀子。如此一來,這次的事情就不大可能是因了阿珂。可是如果不是阿珂的仇人,會是誰呢?
聽著那邊長久的沉默,爭珂皺了皺眉。“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有。”凌天策回過神來。“有點兒想你了。說起來你最近就待在酒店別回家了吧。周叔給廚娘放了假,回去住不方便。”
如此拙劣的藉口。爭珂眯了眯眼睛:“正好我最近忙也回不去。”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她如何不曉得?心裡泛起一絲悲憫,所以說凌天策你是有多不幸才會遇到我?
閒聊了很久,不捨得掛電話。他不曉得這一次結束通話之後還有沒有再說話的機會。很想立刻回去見她,可是如今他已面臨這樣的危險,若是回去,豈不是連累了她?
一句“很想你啊”重複了許多遍,話題翻來覆去終於還是無話可說。只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再聽聽她的聲音。可最終,他還是吻了吻她,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如果表現得太奇怪,她會起疑的吧?如果她追過來?雖然覺得不大可能,可是隻要有一分的可能,他就冒不起這個險。
電話才掛了沒多久,爭珂已接到宓安沉的電話。“小祖宗,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搞笑的音調,所以說他最近過得很好?
“說人話。”爭珂翻了個身,身體懶懶的。聲音軟儂,是這段時間常見的放鬆。
“凌天策是我家的藝人,養出來不容易。公司給了他那麼多錢,他又賣給我們公司這麼多年。他人要是就這麼被害了,我們家不划算啊。”痞裡痞氣的。爭珂很懷疑他在岑七緋面前是不是這種做派。
“不想死也行,買唄。”爭珂再次向被子裡縮了縮。“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裝,你就給我裝。”宓安沉可不買賬。“凌天策是我的人,你用了就得負責啊。可別學別人那一堆臭毛病,做人要有責任心的。我會聯絡那邊的人,錢也可以象徵性的給一給。但是你可不能讓我吃虧。”
“一堆臭毛病的別人裡,好像也包括你吧?”爭珂笑。“算了,你放心和那邊說。想來家裡那些老傢伙就算不贊同我的做法,也總得賣你幾分面子。”
得了這句話,宓安沉也不耽誤。當即聯絡了科西嘉島那邊的老管事們,不過一個下午的事,凌天策這邊的危機就全面解除了。
自然,所謂的危機解除,說的也只是凌天策而已。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科西嘉島某棟別墅裡,某個老頭子拄著手杖沉默地坐在位子上,看著眼前的三具屍體,點了點頭。
“少年人不懂事,總難免犯點兒糊塗。只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但凡有幾分腦子,還是想都別去妄想。”手杖輕觸地面,雖然隔著厚厚的絨毯,仍難免發出壓抑的悶響。
“說起來這家裡,到底還輪不到你做主。”老人抬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神色冷冽。“平時你手中有幾分職權,一點點小事我也懶得管你。可是你最近膽子不小啊,爪子居然敢伸到那邊去。你以為那裡是哪裡?”
年輕人低著頭,也是一言不發。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做得魯莽,可是他有別的辦法麼?那個女人,活著就會是他最大的威脅。就算她躲到中國又怎樣?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結束的。
只要那個位子一天不屬於他,他就絕無可能放棄。生殺予奪的權利,誰不想要。既然他當初敢陰她,就不怕陰她第二回。
凌天策是麼?不過是個小明星,她竟然也能護著?他才不信這一切都是宓安沉的面子。如果不是她,老傢伙會管這種閒事?笑話。
很好,不是一直不能判定她在哪裡?那麼不如就從這個凌天策入手。他就不信了,要是她真的和這個小明星有幾分淵源,他對這人下手時她不出現!
話說回來,就算不出現又怎樣?也不過是死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年輕人如此想著,低著頭,沒有人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那一抹冰冷。如同,死神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