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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策望著袋中的刀子,有些錯愕。這是幾個意思?蘇子儀看得眉頭緊皺,而後輕嘆了口氣:“還是報警吧。”只是這種事,總得讓上面的人知會了才好。
報警的電話還未打,門已被推開。是蘇一航。
“出了什麼事?”蘇一航面色沉靜如水,竟也有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意思。本來今日他是來視察這邊的公司,誰知剛到就接到了蘇子儀的電話。
“天策收到了這個。”蘇子儀將裝了刀子的紙袋遞給蘇一航,臉色也緩和了些許。“說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您說是要報警還是?”
卻見蘇一航驀地一怔,而後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凌天策,抿了抿唇,氣氛驟冷。
“怎麼了?”他這副表情,蘇子儀說不緊張是假的。
蘇一航收了袋子,死死地盯著凌天策,許久,才吐出一句:“你這是得罪了誰?”居然收到這種東西,他是得罪了誰才結下這樣要命的仇?
凌天策一臉莫名:“我也不知道啊。”要說這半年裡他唯一得罪過的,也只有那個秦颯了吧。“難道是,秦颯?”
蘇一航勾了勾唇,冷笑:“他還沒有這個本事!這把刀子,可不是誰都能輕的動的。”
在沙發上坐下,蘇一航仍未有放過凌天策的打算。“天策,別的話我也不多說,總之把你最近做過的事遇到的人,統統告訴我。要是能說得明白,興許還能保你一條命。”
老闆一向寬待屬下,何況凌天策又與爭小姐有著那樣的關係。怎麼著,老闆都要出面保一保的吧?
“什麼意思?”凌天策的臉白了白。什麼是保他一條命?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他不明所以,蘇一航臉上冷色愈發濃重。“這把匕首是從科西嘉島上來的,那裡有什麼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報警,還是算了,沒有用。惹毛了那邊,你會死不說,就算警察抓了人,也只會是個替死鬼。”
“這把匕首的出現就意味這三天之內會有人取你性命。說起來那些人也並不是那麼好請,請來這樣一把刀子來殺人,價格自然也不會低。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有線索,那麼老闆拼一拼人情,也許能救下你。”
話音落下,不只是凌天策,蘇子儀的面上也是一片慘白。“怎麼會這樣?”
科西嘉島上有什麼,他雖然不能很確定,但也是聽說過的。黑手黨的老家。可那些人的勢力怎麼會滲透到這邊來。請那裡的人來對付凌天策,是誰有如此的財力和怨恨?
最重要的是,凌天策一向和善謹慎,他這是得罪了誰?
“我不知道。”許久,凌天策低下了頭,掩去心裡的慌亂。或許,也不是全然不知吧。只是如果真的與她有關,蘇一航會是知情人麼?她又會不會願意讓他人知曉?
見著凌天策如此神色,蘇一航皺了皺眉。“但願你說得是實話。”他一向覺得凌天策可以信任,然而人心隔肚皮,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離開了房間,打了電話給宓安沉。顯然此時此刻的老闆心情不錯,聽了這些話竟然也沒有太過緊張。
“我會處理的。”宓安沉聲音平靜。“相信我這張臉還能值點兒錢。”
話說到這份上,蘇一航也徹底放了心。雖然公司裡相當的事情都是他和天遠在做,但是老闆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回房略一囑咐了凌天策注意安全,多安排了幾個保鏢來守著,也就匆匆離開了。
房間裡,蘇子儀凝眉看著凌天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並不。”凌天策搖了搖頭。而後平靜地望了望蘇子儀:“如果我真的躲不過這一劫,麻煩你照顧好我母親。”
“神經病。”蘇子儀罵著,心裡卻是沉重得要死。“你要相信老闆好不好?”
“我有點兒累,想睡一會兒。”凌天策垂了垂眼睛,已經是要送客的態度。蘇子儀見了,搖了搖頭,終還是走出了房間。
“不要想太多。”離開前蘇子儀丟下了這麼句話。然而他又怎麼可能不多想?
打了電話給爭珂,聽著那邊慵懶的女音,凌天策彎了彎唇。“阿珂,在做什麼?”不曉得以後還有沒有命這麼喚她。從前不覺得多麼幸運,如今才懂得,分分秒秒都已是上天的恩賜。
“看電視。”爭珂揉了揉眼睛,往被子裡縮了縮。“你忙完了?”
“沒有,待會兒還得過去。”凌天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不知怎的,眼睛裡有了淚意。“對了,阿珂,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