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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在意那些娛樂圈的事,然而既然關係到凌天策的發展,她就不能不留心。“賠償方面呢?”
“永珍雖然態度不錯,但是一開始是不肯讓步的。倒是後來tony聯絡了他,而後就鬆口了。”西澤說得輕鬆,若是andy知道恐怕得吐血三升。
凌天策是在他劇組出的事,他是要承擔責任。可這一股腦的全包攬了,誰能受得了?凌天策勞累,他又不是沒給休息?再者他哪知道那麼一跌倒會摔出個脾破裂?
要知道,他此前給出的答覆已經是在考慮到他得罪不起爭珂和宓氏的情況下。可而今,tony要他做的,算了,只但願這讓步能獲得不錯的回報吧。
凌天策如今在養病,他的戲份就要往後延一延。宓氏會象徵性的補償些損失,但也只是象徵性的。倒是他,如今要出席很多場合來給受傷的凌天策做宣傳造勢。
andy聳了聳肩,一聲輕嘆。這凌天策是有多好命,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護著?
被他稱作好命的這個男人,此時正虛弱地躺在床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這個房間,他是熟悉的。熟悉的氣息似乎還在鼻尖縈繞,他的身邊卻少了一個熟悉的她。
醒來之後,父母親已經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言語之中盡是對爭珂的滿意和稱讚。他只是靜靜聽著,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
她自然是很好的,只是再多的美好,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或許原本他應該為這場意外而感到慶幸,因為這使她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即便那時昏迷的他看不到她的臉。
然而他終是沒有辦法歡欣起來。阿珂為他做的,已經遠超他的預料。而依著她的過往,這樣的做法恐怕也意味著無盡的危險。
原本就是與她無關的事,他卻還是這樣直接深刻地把她給拖累了。頭一次,凌天策覺得死裡逃生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胡思亂想著,又過了一個幾欲不眠的夜。之所以說是幾欲,是因為凌天策還沒有熬到某個入夜的點,陸立已然進來給他用了藥。而那藥,可以確保他睡得香甜。
凌天策很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所以每次醒來看到陸立的眼神都寫滿控訴。只是,此次例外。
看著眼前的爭珂,凌天策只覺得一陣恍惚。她又來了麼?竟讓他以為是在做夢。然而迎上她那疏淡的笑,他又確定並不是夢。因為,如若是夢,那麼看到這樣疏遠的笑,他也定會痛醒的。
“好點了?”爭珂終於開口。手指為他理了理鬢邊的發,唇間一抹淡笑。“你差點兒嚇死我。”
這是實話,她原本不打算說出口的。然而想到從前也正是這樣錯過了人間的某些不可多得,她就霎時改了主意。人生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憾事,她又何必給可能的未來留下某些愧悔?
凌天策望著她,只覺得不真實極了。從前也不是沒有被她關心過,然而那畢竟是在表面上無憂無慮的從前。而如今?那日的事情之後,一切都已經回不了頭了。連同那些舊日的溫暖,只徒留一個尷尬的姿態。
“你好像不大想要見到我?”爭珂斜睨他,神色裡甚至有幾分俏皮。
凌天策垂了垂眼睛,而後轉過臉去。想是想的,然而見到這樣陌生的她,倒不如不曾再見過。
這樣的表現,爭珂皺了皺眉。她想過凌天策會彆扭,卻沒想到他能如此執拗。聳了聳肩,她站起:“算了,我走了。”既然他心裡有了決定,她何必留在這裡自找沒趣?
然而轉身想要離開的瞬間,她的手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回身望去,平靜的凌天策眸色如水,沉默無波。
“哪有來看人還這麼自說自話的。”是抱怨也是陳述。
爭珂笑了笑,就勢在床邊坐下。不管他怎麼想,她並沒有欲擒故縱的意思。來,是想要來,走,是應該走。矯情做作的戲碼,她爭珂玩不來。
凌天策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那樣一雙眸子凝視著她,也難為她可以坐得那樣安泰。
“眼睛紅的。”凌天策低聲嘆息。“你這才離了我多久,就已經換得這麼徹底?”
一個一向懶散的人,忽而眼睛裡就有了血絲,臉上就有了遮掩不住的疲色,她這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