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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在梅家的治下跟個獨立王國一樣。雖然整個大定的局勢不好,也對梅州的貿易方面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但總體還是安居樂業的。什麼打仗之類的事情,似乎離開梅州很遙遠。
在人民生活一片安定團結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到處宣揚甲地如何壞,乙地如何好的人,教唆民眾前往一個名氣不怎麼響亮的地方,這和挖梅州的牆角有什麼區別?
沒錯,吳南在梅州發小傳單了,然後迅速被衙門給逮住了。
元嘉不解:“你不是在虞州發麼?”打仗歸打仗,虞州好歹也是個州,也有幾座城池,再算上週圍的村鎮,就吳南手下的那點人,光是走一圈都得一兩個月。吳南又不是路盲,沒道理把梅州錯認為虞州。
吳南羞愧地低頭,一張堪稱絕色的臉上染上紅霞,哪怕此刻容顏憔悴,也將旁邊的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也虧得吳南長著一張好臉,發傳單挖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在這年頭,人口增長是直接和政績掛鉤的。吳南一上來就準備拐人,說嚴重一點就是斷人仕途。
吳南一開始確實是在虞州發展小傳單事業,並且成功忽悠了一些“有志之士”加入。伴隨著隊伍的壯大,和下屬的得力,吳南就不在侷限與虞州。而正當他準備把事業向吳州方向拓展的時候,老皇帝掛了,官兵強盜各種勢力全起來了。這種亂,和之前流寇的那種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吳南的武力值雖然高,卻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槓得過軍隊的地步。於是他索性就往相對最太平的梅州跑。
梅州卻是沒太平,太平到縣令連個隨從都不帶,一大早在街邊吃豆花。
“我把傳單發縣令大人手裡了。”吳南沮喪臉,“他還騙我,說請我去他家裡面聊聊,然後就帶我去了衙門……”吳南的聲音越說越低,到了最後已經變成細若蚊蠅。
“噗。”元嘉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吳南的肩膀:“年輕人,吃點虧長長記性也好。”
吳南的臉裂了。才比他大幾天啊,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太討厭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元嘉這次的落腳處,梅家的一處園子。
園子在梅州非常有名,叫臺園。臺園是直接建造在一處小山上,山頂是溫泉,從山腳下開始,就能隱隱綽綽看到飛簷翹角。建築密度很低。
按元嘉來看,這不叫園子,這叫山莊。
臺園幾乎從不對外租借,能夠入住臺園的也只有梅家少數幾個嫡系。
元嘉能夠入住臺園,僅僅憑著梅十二親自打招呼還不夠,是梅六親自安排的。
梅六如今也住在梅州,作為家族內安排作為下一任梅州的總管,梅六在梅州擁有絕對的能力來貫徹自己的意志。這種控制力甚至比起夏睿誠這位夏王世子在西南三州更甚。
這種差別並不是因為梅六的年紀帶來的,固然梅六已經年近四十,但是在看過梅六之後,元嘉就知道夏睿誠身上還缺乏一些必要東西。哪怕夏睿誠的氣運值比梅六要高得多。
客觀的說,樊浩軒相比梅六更是差得遠。只是樊浩軒在元嘉眼裡,自然是千好萬好的,除了沒事總喜歡把他哄睡之外!弄得現在出差在外的元嘉,差點晚上睡不著覺!
是以,休息了一天之後,梅六見到的元嘉,樣子比睡過一晚的吳南還要差。
梅六不由得有些忐忑:“元上師這是有哪裡不習慣的?”
梅六渾然不知,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態度,幾乎把跟著伺候的下人和管事嚇瘋掉。梅六作為內定的梅州的老大,從十五歲起,每年至少有大半年時間在梅州。這些隨從和管事不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就是一路輔佐他過來的,伴隨著梅六的權威日重,他們最起碼已經有十年時間,沒有見過梅六這種態度了。
今天來的人實在太不可思議。論年紀,元嘉不過是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年輕,在座許多人甚至連兒子都比他大;論名聲,元上師的大名還沒有傳到梅州。至於元嘉在海上的表現,在梅家也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
海島很多。但是像之前那樣一座有著大定三州之地,還物產豐富的島嶼,哪怕是梅家也是極少見到。更何況,那島上還有著莫測的陣法。如今擺在他們眼前的問題是合作開發,而在開發成功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提島嶼的事情,就是元嘉救了梅十九和梅廿一,以及他們所在的一個船隊的人的事情,就足夠梅六對元嘉奉為上賓。
元嘉其實過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是看在和梅家合作愉快的份上,將今後大定會發生的一系列可以預期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