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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元嘉這種外行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別人也不是傻瓜,哪怕是見識少計程車兵,也從每天緊巴巴的口糧中能夠看出一二來。
對於吳軍來說,這場仗還沒正式開打,就已經輸了。
吳軍現在進退維谷。
回去,沒膽子。
不回去,不說缺糧,士兵天天都在叛逃。軍隊在這裡,要伐木造船,要砍柴,要收集糧草,必須放人出去,出去了就得丟一批人……
尉遲牛:心好累。
樊家軍蠢蠢欲動:手好癢,想去揍人!
元嘉在輕鬆了兩天之後,臉色緊繃起來。他除了統籌安排之外,就幾乎不管軍隊這邊的事情,但是這兩天就幾乎一有空就在城牆上面待著。
樊浩軒抽空給元嘉去送飯送衣服,一起吃晚飯下了城樓,看到夏睿誠猥瑣地埋伏在轉角,指了指元嘉:“你不去陪著元弟?”
樊浩軒一皺眉:“想陪,沒時間。”元元也不需要他quq
剛才他去喂元元吃飯,被嫌棄了。元元當著他的面說他礙事了quq
夏睿誠不愧是從小看著樊浩軒長大的好兄長,愣是從樊浩軒一張嚴肅臉上看出了傷心欲絕的味道。不過人家小夫夫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身為兄長也不好多管,只能拍了拍樊浩軒的肩頭聊做安慰。
“元弟這兩天是在看什麼呢?”他仗著督軍的名義,跟了兩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元嘉似乎就是站在城頭上面吹風,時不時轉個方向溜達一下。一雙手跟癲癇一樣不斷掐算,臉色一刻比一刻難看。
因為知道元嘉的特意之處,夏睿誠要說心裡面的好奇還真算不上,他是擔心會發生什麼大事。他心裡面有個猜測,但是不敢說,不過樊浩軒是自己人,說說也沒什麼:“是不是那位……”他的手指頭往上面比了比,“快不行了?”
樊浩軒沒遮掩的意思:“嗯。已經派人給姑父送信了。”今上哪怕對國家的控制力在弱,代表的也是大定正統。今上的駕崩絕對舉足輕重。這件事情不比其它,在元嘉看出徵兆的時候,他就已經向夏王報備過了。
當然,他相信他這位姑父也早有準備。當初能將他送去京城,還能把身份安排得滴水不漏,夏王在京城的勢力不會小。
今上的駕崩代表了新舊勢力的交替。哪怕今上留下的不過是一個藩王割據的殘破國家,還留在朝中的那些王子哪個不會爭?他們也必須要爭!他們那種身份,如果不爭,那就是死。如果換了別人上位,最好的結果不過是當個閒人,被軟禁是正常,死於亂軍更是常態。
當初太子梁祿斷腕一般地出逃濟州,反倒成了明智之舉。最起碼在這亂世裡,儲存了最大的勢力。
更加微妙的是,梁祿雖然已經自封為安王;但是朝廷並沒有廢除梁祿的太子名分。
留在京城的那些個王子肯定很心塞。不過這些個王子再怎麼心塞,也影響不到老皇帝。老皇帝拿捏不住太子,難道還捏不住剩下的幾個渾小子?
所以,可以預期的是,一旦老皇帝去世,梁祿肯定會跳出來說自己才是大定正統。而相比於一群草包一樣的其他王子,龐大的文官勢力肯定更傾向於梁祿,這是毋庸置疑的。
樊浩軒懶得去管這些事情。這些事情自然有夏王去操心,再不然也有夏睿誠在。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只能盡力在這亂世中保留住樊家的基業,如果有希望的話,還能夠更進一步。再不然,他的退路也比任何人都要充分。如果事不可為,帶著親族遠離這一片戰火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不同於樊浩軒的思路清晰,元嘉最近亂的很。
在他看到氣運值之後,從來沒有一刻能夠深刻地體會到氣運這個東西。
他這幾天看著忙著掐算,但實際上他知道自己這兩天的掐算都不對,或者說掐算只是起了一個開頭,便無以為繼。整個天地間充滿了狂亂的氣運,在他的眼中,氣運變成了各種顏色,他來不及分清到底哪種代表了什麼。但是這些混亂的氣運,一直在干擾著掐算的執行。
冥冥中傳來一聲哀鳴,又像是一聲長長的吐息。
元嘉不自覺地停下了雙手,仰頭看著遠處。他想,或許這不僅僅是一國天子的離去,更加代表了一個國家的滅亡。
原本盤踞在心中的不安,在這一刻全都沉澱下來。他現在甚至能夠很清晰地知道,接下來整個大定面臨的會是什麼。
夏睿誠和樊浩軒原本都已經打算走了,結果看到元嘉信步走了過來。
樊浩軒臉上一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