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湊一對昏君奸佞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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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要搞儒佛道大辯論,朝堂諸公得知此事時,民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別說跟著李世民去避暑行宮幹活的大臣,就是留守長安的大臣也滿頭霧水。
什麼儒佛道大辯論?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沒有聽到風聲?
於是長安這邊以為是皇帝在避暑行宮做出的決定,避暑行宮那邊以為是皇帝在長安留下的後手。
長安留守的諸公:“陛下就是擔心我等反對,才到避暑行宮才頒發詔令。壞了,讓他得逞了!”
避暑行宮的諸公:“陛下把我等帶離長安,就是想打我等一個措手不及。壞了,讓他得逞了!”
只有少數了解李世民和李玄霸的人竊竊私語。
“李二那廝乾的吧?”
“除了李二郎,誰膽子這麼大?”
“太上皇給晉王取的字真不錯,缺什麼補什麼。”
眾人看向急匆匆來避暑行宮親自送信的魏徵,難得對魏徵尖酸刻薄的話贊同地點頭。
薛收苦笑:“外界都傳聞這是陛下的後手,估計是陛下自己傳出的訊息。你們不要說漏嘴了,此等大事晉王擅自做主,若傳出去恐怕晉王就要遭遇彈劾了。”
杜如晦半開玩笑道:“他估計就是想被彈劾,這樣就不用做官了。”
房喬倒是神情很是輕鬆:“大德一向為了天下敢冒大不韙。若他不出手,我也會上奏陛下抑制佛道。重定儒學綱常,本就是現在急需做的事。陛下攬下了責任,太上皇和晉王殿下主持辯論,也是對我等臣子的保護。”
魏徵冷笑:“是啊,晉王殿下賦閒在家時,諸公日日夜夜抱怨,也抱怨不出一個解決大唐困境的政策。原來諸公不是想不出來,是知道要擔負責任,猶豫不決啊。所以為何阻攔我請晉王殿下出仕?你們看,晉王殿下剛一當宰相,就把什麼大不韙的事都自己一肩挑了,諸公不也輕鬆許多?”
魏徵話一出口,在場幾人的臉色立刻很難看。
薛收與魏徵最熟悉,是這群人中唯一護著魏徵的人。
他趕緊打圓場:“大德身份特殊,他自然能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其他相公獻策需要謹慎行之,怎麼能與大德相比?這些事大德不出手,房相公不也已經在起稿上書?大德身體不好,有什麼比他的身體還重要?”
魏徵譏諷道:“身體不好?我又不是沒去探望過他。他每日睡到日上二竿,面色紅潤,可看不出身體有何不好,就是懶惰。”
房喬道:“懶惰又如何?李二郎吃了多少苦,你難道不知道?你剛剛不還諷刺我沒有盡好相公職責,怎麼,現在又指望李二郎了?你怎麼沒想過自己出謀獻策?除了挑刺,你還能做什麼?我籌建臺子再慢也是在建臺子,你就只知道指手畫腳拆臺子,我看你不僅才華平庸,連心術也不正!”
魏徵失笑:“我心術不正?佔著相公的位置,獨攬朝堂大權半年,你除了對官員挑挑揀揀滿足自己的權力慾,你還做過什麼?府庫空虛,你可
敢重新丈量土地,可敢像二郎君那樣對佛道動手?”
杜如晦皺眉:“魏玄成,你怎知我們沒有正準備重新丈量土地,對佛道動手?我有已經快完成的上書草稿,你有什麼?”
魏徵揮袖,抬起下巴:“我把二郎君請出晉王府的大門了。”
眾人:“……”
薛收拉住魏徵,杜如晦拉住房喬,總算沒有釀成朝堂重臣私下鬥毆的醜聞。
在緊急回長安的路上,李世民在馬背上捧著墨跡還沒幹的兩封彈劾上書,臉上滿是痛苦。
李世民轉頭:“玄齡,玄成,看在你們的字都帶‘玄’的份上,能不能別老是吵架?”
房喬和魏徵此刻表情十分一致,看得李世民想踹他們兩腳。
李世民嘆氣:“朕……唉,我知道你們都一心為了大唐、為了天下的百姓,只是意見不同。意見不同就求同存異嘛,你看,阿玄搞出了這麼大的事,處理佛寺道觀資產,玄齡肯定有的忙;監督官吏處理此事,不中飽私囊加重百姓負擔,玄成又要帶著御史東奔西跑了。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多,我誰也離不開。暫時把矛盾壓下,把此事處理好再說,可以嗎?”
聽到陛下好聲好氣地哄人,接下來也確實有很多事要忙碌,房喬和魏徵便在馬背上拱手:“一切依陛下所言。”
薛收鬆了一口氣。
杜如晦道:“陛下也請寬心。國庫確實十分空虛,戶籍也不足。即使晉王殿下現在不做這事,我和玄齡也準備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