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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必多猜,只佯裝不清不楚,點點頭,帶著沉香先行。
待到無人之地,沉香扯了我手臂急急問:“小姐,您真的依了將軍?還要與那無雙郡主共侍一夫?她是何等身份,您是何等身份?”
我苦笑:“皇朝不再,廢妃不過是女囚,無雙是北越郡主,自是比我尊貴許多,這場婚姻無可避免,勢在必行,有沒有我介入,都絲毫不受影響,而明知不可為,卻非要為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沉香聞言,也是一頓,便是再不甘心,她也如斯清楚,我與她的身份何等卑微,皇宮裡的女囚,叛賊的女兒,這世間還有誰比我更低賤?我又憑什麼跟高高在上的嬌貴郡主一比高低?
半晌,沉香幽幽道:“小姐,沉香知道說了這般話,您不愛聽,這還不如跟了皇上。”
“是嗎?這世道里哪允你我有那麼多比較,走了一程,陷入一境,不容你選擇,也不容你計較。記得長門宮時候,我與你說過的嗎?若是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命便是自己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沉香,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好好活下去,可靠著一口執拗之氣,一顆清高之心,是活不了一個人的。”
千言萬語,在沉香的口中慢慢凝成一道嘆息,她扶了胳膊緩緩往房間裡:“小姐,沉香給你塗點藥膏,免得化膿了。”
晚膳用過之後,我喚秦染,秦染頗為意外,見我之時,心裡沒底。我坐在床邊,睨他神色:“放心,我不是來追問宣江欲晚入宮的那人究竟是誰,我只想請秦先生幫個忙。”
秦染略有尷尬,躬身道:“夫人請講。”
“府中可有存藥理醫書之類?”
“應是有。”
“那麻煩秦先生了,幫我準備一些,讓方愈送來既可。”
秦染略有不懂,斟酌了片刻,又問:“恕秦染多嘴,夫人要這些醫書作何用處?”
我淡笑:“我要隨將軍出征,需要這些。”
秦染一怔,忙抬頭:“夫人隨行?這怎可使得?”
我轉眸:“我問你,你們將軍此去中山之地,為的是何?”
“這……”
“為剿中山王李漁,順便請出李哲。”我嘴角扯了抹輕笑:“秦先生放心,若是你們將軍都允了,可見,我不是毫無價值,這其中道理,你又怎會不懂?況且……”
我頓了頓:“秦先生當初徐莊縣一箭三雕之計裡,怎會沒有把我算進去?吊著二公子的胃口,引著世子的興趣,國主面前還要演下一出忠貞戲碼,你可一一得到,但你可知,將軍大人比先生您想的更多,他懂什麼叫願者上鉤。”
“請夫人指教一二。”
“他用一個廣寒宮看清楚一件事。”
秦染仍舊不懂,眉頭緊蹙,追問:“夫人說的是……”
我軟笑,看得他微驚,額頭生出涼汗:“我便是那個最好的餌。”
秦染聞言,微微低頭,不知所言。
“也無妨,這亂世之秋,人人只為安身討活,江欲晚走的越高,於我也好。你且放心,無雙郡主最終會平平安安的嫁進將軍府來的,我自有我做小的身份和姿態,自問我不見得比先生聰明,卻也未必比先生愚笨,該所處,該所為,我心裡清楚。如下這般交待,先生可是放下心思,不再苛責於我了?”
秦染再拜:“秦染從未小看過夫人才智,只是曾經鼠目愚鈍,誤了夫人的意思,如今夫人敞開天窗說亮話,秦染自是一清二楚。這裡秦染再次感激夫人助將軍大業所為,日後也定當竭盡全力幫夫人達成所願,秦染言出必信。”
秦染退下之後,沉香覺得蹊蹺:“小姐,您曾經到底要著秦先生幫什麼?”
“離開江欲晚,退出江北。”
沉香遞茶過來,瞪一眼門口,慍怒道:“這人怎生是這般咄咄逼人,您自是幫了將軍,
我斂目,接過茶杯,淺飲,抬眸之際,望向窗外淺輝如霜,冷聲道:“他只想到我心高氣傲,受不了那般言辭,許是他看錯我了,達成所願?又怎是他有本事幫得了的,這人未免太過孤傲自信了。”
江欲晚回來時候,我仍在看書,等他走近,頓聞得一身淡淡酒氣:“還在看書?手都傷了,早些休息才是。”
我未抬頭,輕聲道:“你且先喝點蓮子羹,沉香冰鎮的,我不困,再看一會兒。”
“重澐……”江欲晚走至我身邊,傾身,俊臉貼的極近,一隻手掠過我髮間,將碎髮掖至耳後,呢喃輕語:“真好,看你這般待在我身邊真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