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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真看透了,無畏了,也重生了。人生裡唯一剩下的東西,只有等待,等待某個契機,讓我遠離這一切。
夏日裡那些蒿草長的半人高,待到長到小指粗細時候,長門宮的女人們開始用破碗的碎片割下蒿草,將它們曬在陽光好的地方,沉香告訴我,那是為了天冷的時候,將曬乾的蒿草紮成草蓆,當做席蓋,用來抵禦嚴寒。
幾個年老的宮婦據說已經在長門宮住了十幾年,這些生活經驗對她們來說十分老道,於是,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無人自封的變成了長門宮的主子,被打入這裡的人為了不受到欺負和排擠,甘願做牛做馬,生活已然這般艱苦,沒有人願意再自找麻煩,能俯首稱臣自然是最好的自保。
“丫頭,還不來跪拜餘妃娘娘。”十幾個白衣女子成一排,站在那把瘸腿的椅子後面,面色肅然,椅子上做的是個花白頭髮的老宮婦。
餘妃?可能是她沒入長門宮之前的稱呼吧,長門宮是冷宮,這裡有的只是女囚,可笑的是這些住在裡面的行屍走肉們,還念念不忘當初的高高在上,便是成了階下囚也要耀武揚威。
那丫頭興許是個剛進來不久的,不知道犯了什麼罪,也不知道是哪個宮裡的人,只是穿著一身粗布白衣站在眾人面前面目緊繃。
我自是個連女囚都要鄙棄的人,連站在白衣人群中的資格也沒有,只能站在矮牆旁邊,冷眼看著這幫女人醜陋而可憐的行徑。再看著瘸腿椅子下面還墊著石塊,勉強保持平穩,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讓我覺得實在好笑至極。
“讓你給娘娘洗腳,你還背後說娘娘壞話?你真以為在長門宮裡我們就教訓不了你了?”所謂的娘娘不發一語,坐在椅子上擺弄她洗的發白的袖子。她身旁另一個老宮婦的臉清瘦而細長,有點脫像,面色發青白,好像個活死人。
那女子不發一聲,跪在前面,垂著頭。猛地聽著餘妃娘娘身側的狗腿宮婦大喝一聲:“那東西拿來,給這賤婦點教訓看看。”
女子被嚇了一跳,聳了聳肩,乍然抬起頭。我順勢看過去,十分清秀的一個女子,也許是因為長期的飢餓和折磨,臉色跟她身上的衣服一樣蒼白。
很快旁邊的人帶著“東西”從屋子裡面出來,我定睛一看,是一隻野貓。宮婦粗暴的拎著它後頸的皮肉,懸在半空,不知為何,大家看到這隻貓頓時花容失色,連連退後。我往沉香那裡一瞧,她的眼赤紅,身形不住的戰抖。
緣何?難道長門宮裡的人怕貓?這群成精的毒辣宮婦連斬殺人命都毫不懼怕,還會怕一隻貓?
“呵,要不給你一次教訓,我看你這輩子都不知道厲害兩字該怎麼寫。”狗腿宮婦一把扯過野貓的脖頸,那貓掙扎幾下,並沒有掙脫,只聽狗腿宮婦大喊:“給我按住這賤人,扒了她褲子。”
頓時,幾個人一哄而上,像是搶奪食物那麼積極,按到了跪著女子,用力扒下她的褲子。女子掙扎,求饒,哭喊,卻無濟於事,那幾個年紀不小的宮婦們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刻的到來,把女子按在地上,布偶一樣隨意擺弄,褲子很容易被扒到了膝蓋處,露出兩條白皙光滑的雙腿。
“小娼婦,你死期到了。”狗腿宮婦狠狠踩在被按住的女子肚子上,將野貓放進她褲襠裡。
“拿好繩子,把她的兩個褲腿給我紮緊了。”
“姜姑姑,求你了,放過我,我錯了,姑姑饒命。”沒有人上前,置若罔聞的受著驚嚇,或者興高采烈的等著好戲。
“把她拎起起來。”女子被幾個宮婦拎起身。
“栓緊褲帶。”幾個宮婦熟練的紮緊了女子腰間的草繩,並架住女子的兩隻胳膊,以防她掙脫。再看那些宮婦的動作,真是熟練到家,令人生疑。
女子扭動身體,深深淺淺的哭泣,只看見褲襠處有東西亂撞,她不停求饒,淚流滿面。
“娘娘,都準備好了,您下令吧。”
坐在跛腳椅子上的“娘娘”終於開了口:“給本宮好生教訓她。”
那狗腿宮婦滿臉興致勃勃,拿著一截斷木頭,一下下狠狠抽打女子褲襠裡的野貓。野貓發出慘烈的嚎叫聲,不斷掙扎,一時間女子的叫喊聲更甚,撕心裂肺,慘絕人寰,一聲聲哭喊,傳出很遠,引得門口守衛的侍衛頻頻回頭側目,卻也只是嘲諷的搖搖頭,置之不理。
女子白色的褲子,也漸慢的一點點染紅,開始像是宣紙上的點梅,後來變成了一塊鮮豔無比的錦緞,一片片的紅,紅的怵目驚心。
以往我最愛紅色,豔麗而嫵媚,此時此刻,這嬌豔的紅色卻成了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