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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仍然緊挨著穆什坐在那些高做的神人中間。伯利先生,這個光彩耀人的無神論者,看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感到驚奇。他身體前傾,不停他講啊講,試圖使人相信他已做過上千次演講。他充分相信自己,也相信他的聽眾,就好象他是在倫敦市政廳作演講。他認為聽眾都能領悟他的話,實際上,他的話是多麼荒謬!
巴恩斯坦波爾覺得沒有什麼其它可做的事情,只有坐下來繼續聽這些荒謬的言論。有時,他的思緒會遠離伯利,之後不久,又不得已回到伯利的演講之中。伯利擺出一副議員的架勢,用手扶一扶眼鏡或抓一抓大衣的翻領,用他自己認為是基礎、易懂、有條理的語言向烏托邦人簡單介紹了地球上的情況。他說,地球上有國家,有帝國,有戰爭,有世界大戰,有經濟組織,也有正在瓦解的經濟組織,有革命和布林什維主義;他還告訴他們,俄國正在鬧饑荒;在地球上很難找到為人正直的政客和政府官員;到處都是一文不值的報紙。他把人類所有黑暗、不道德的一面統統拋了出來。瑟潘泰恩曾用過“混亂年代”這個名詞,伯利記住了這個詞:而且充分運用了它……
這是一個雄辨的即席演講,至少持續了一個小時。烏托邦人興致勃勃、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他的高談闊論,而且還不時對他的論斷,點頭表示接受和認可。有時,巴恩斯遢波爾的耳邊會響起“同我們非常相像——就像我們的混亂年代時期”的說話聲。
最後,伯利先生舉起雙手,像議員一樣,有意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結束了他的演講。
他朝聽眾鞠了一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穆什先生感到很奇怪、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在熱烈地鼓掌,沒有人加入他的行列!
巴恩斯坦波爾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2
他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謀求贏得聽眾好感的手勢,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沒有經驗的演講者。“女士們,先生們,”他說,“烏托邦人,伯利先生!對不起,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有一件事情,非常緊急。”
一時間,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從厄斯萊德的目光中得列了鼓勵。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這是一件極不可能的事情。一個小小的空隙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令人驚歎的幻覺。”
厄斯萊德充滿智慧的目光是非常鼓舞人心的,巴恩斯坦波爾干脆把講話的物件從人群中直接轉移到厄斯菜德身上。
“你們烏托邦人,先於地球幾千年,怎麼會使用現代英語——使用與我們完全相同的語言呢?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叫人難以置信。這一點很刺激,使我感到像是在夢中一樣。難道你們真的不是在我的夢中嗎?可我感到……幾乎是……精神錯亂。”
厄斯萊德微微笑了笑,“我們不說英語。”
巴恩斯但波爾頓時有一種天昏地旋的感覺,“我聽到你們在說英鎊。”
“我們確實不說英語,”他又笑了笑,“我們通常什麼語言也不說。”
巴恩斯坦波爾懷疑自己的大腦是否出了毛病,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儘管如此,他還堅持非常恭敬地聽著對方的講話。
“幾個時代以前,”厄斯萊德接著說,“我們當然使用語言。我們能發出聲音,也能聽到聲音。人們曾經是先思考,然後選擇適當詞把思想表達出來。聽者聽到聲音後,把聲音記錄在大腦中,再把聲音轉化為思想。後來,人們用一個我們至今還不十分清楚的方法,在思想還沒有被用語言表達出來之前,對方就已經瞭解到了這個思想。也就是說,說話者在用詞彙把思想表達出來之前,人們在腦海中就已經‘聽’到了他的思想,他不用開口,人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這種直接傳輸法在目前已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據考證,大多數人略微努力就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使用這種傳輸方法相互交流。這種新的交流模式得到了系統性發展。
“這就是我們通常在這個星球所做的。我們相互之間直接思考。如果我們要表達,傳遞思想,在距離不太遙遠的前提下,我們馬上就可以做到。在這個星球上,我們使用聲音僅僅是為了做詩、消遣或發洩感情或遠距離之間的呼叫以及同動物進行對話,而不再是為了人與人之間思想上的交流。你們的思想。觀點和要表達這些思想觀點的詞彙存在於你們的大腦中,又從你們的大腦中反射出來。我的思想透過詞彙的包裝反射到你們的大腦中,這些詞彙你們好像都聽過——自然,它們都存在於你們的語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