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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坦波爾的注意力被身後“劈啪”的響聲所吸引。很可能是在他來時方向的路邊,有一座被炸燬的石屋,很明顯,這座石屋被炸燬的時間不長。石屋旁邊有兩棵蘋果樹,樹枝有的纏在一起,有的已經斷裂。好像有什麼東西剛剛爆炸過,從樹幹中間往外冒著輕煙,井能聽到什麼東西著火時發出的聲音。這兩棵被炸燬的蘋果樹的枝條變得粗曲不直,歪向同一個方向。巴恩斯坦波爾還注意到路邊的一些花也歪向同一方向,好像被一陣強風吹過一樣。然而,他既沒有聽到爆炸聲,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強風。
他盯著這些東西看了一會兒,然後轉向那輛大轎車,似乎想從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解釋。他們當中有三個人正沿著路朝他走來。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防塵罩衣,個子又高又瘦、滿頭灰髮的先生。這個人臉朝上翹,把帽子壓得很低,小小的鼻子好像承受不了他那副金絲邊眼鏡的壓力。巴恩斯坦波爾重新把車發動起來,開著車慢慢地迎了上去。
在他覺得對方能聽到他說話聲音時,他馬上停下車,把頭伸出來,準備提一個問題。與此同時,那個高個子。灰頭髮的先生也認真地提出了同樣一個問題:“先主,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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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巴恩斯坦波爾說,“我會告訴你,我們是在梅頓海德路上,距斯洛不遠。”
“完全是這樣!”高個子先生說,“完全是這樣!我認為沒有理由可以說明我們現在不是在梅頓海德路上。”
他的聲音帶有一種辯論家挑戰的口氣。
“這條路根本不像梅頓海德路。”巴恩斯坦波爾說。
“我同意!但是我們應該依據現象來判斷,還是依靠我們經歷購連續性來判斷:我們沿著梅頓海德路來到這裡,而且眼前這條路完全同梅頓海德路連通在一起,因此,我堅信這條路就是梅頓海德路。”
那些高山是從哪裡來的呢?”巴恩斯坦波爾提出這樣一個疑問。
“溫德塞城堡應該在那兒。”高個子先生輕鬆他說,好像他在下棋一開局就讓給對方一個子似的。
“五分鐘前,城堡是在那裡。”巴恩斯坦波爾說。
“那麼,很明顯,這些高山是一種偽裝,”高個子先生以勝利者的口吻說到,“整個事情,就像人們現在常說的那樣,完全是個圈套。”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圈套。”巴恩斯坦波爾接了一句。
巴恩斯坦波爾一邊說話一邊掃了一眼與高個子先生同行的人。這位高個子先生他是比較熟悉的,在社會場合,至少見過二十幾次。這個人就是塞斯爾·伯利,保守黨的領袖。他不僅因為是個政治家而聞名,同時,他還是一個聲譽很高的公民。一個哲學家和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伯利身後站著那位個子較矮但體格健壯的青年人。這個人,巴恩斯坦波爾不認識,但透過他的眼鏡使人感覺到這個人的表情懷有一種敵意,這幫人中的第三位,他覺得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這個人有一張圓圓的,豐滿的臉,鬍子颳得很乾淨,身體保養得很好,從穿著上看,他可能是一位教堂裡地位很高的教士或者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羅馬天主教的神父。
戴眼鏡的年輕人用一種軟綿綿的假嗓音開始說話。“不到一個月前。我到泰普洛王宮走的就是這條路。當時這條路可沒有這麼漂亮。5”
“我承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伯利先生興致勃勃地說。“而且問題還相當嚴重。但我仍然認為我的觀點是正確的。”
“你認為這不是梅頓德路嗎?”戴眼鏡的人直截了當地問巴恩斯坦波爾。
“被偽裝起來的東西看上去不會這麼究美,”巴恩斯坦波爾好像有點固執。
“我親愛的先生!”伯利提出異議,“這條路因苗圃的播種人而臭名昭著。他們時常安排一些令人驚奇的展覽來為他們做廣告。”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泰普洛王宮呢?”戴眼鏡的先生問到。
“因為,”伯利的口氣嚴肅起來。當一個人必須堅持那些顯而易見的事實時,口氣自然會嚴厲一些。“魯珀特認為我們是在另外一個星球,不能再往前走了,這就是原因。他總是富於幻想,他認為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也能存在。現在;他想像他自己是在一個科幻的世界裡;同我們的現實社會相差甚遠,是在另外一個星球裡。我有時想,如果魯珀特能把他這些浪漫思想寫下來而不是僅僅生活在這些浪漫之中,這對我們大家都會有好處的。如果你,他的秘書,認為你有能力把他按時送到泰普洛王宮並能同溫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