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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城一隻手撐在喬南的枕頭上,另一隻手將她臉頰上被汗水沾溼的頭髮撥弄開。
女人的眉頭一直緊鎖著,睡不安穩的樣子。
他壓低嗓音,聲線格外的低沉:“去我屋裡,把香爐拿來。”
“是。”樊七小聲應道,退了出去。
“呃……”睡夢中的喬南發出一道難受的聲音。
窗外的夜色彷彿融進了梁非城眼裡,浸透了寒露,冰冷無雙。
很快,樊七將一隻掌心大小的香爐拿過來,裡面還點著沉香,青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
剛準備把香爐放下,看見床頭櫃上一個東西,他疑惑道:“咦,這怎麼有一塊男人的手錶,三少,不像您的。”
梁非城從不戴腕錶,只是一塊懷錶從不離身。
他的目光淡淡的瞥過去。
手錶的樣式很古樸,做工十分精緻,尤其是錶盤中央的那隻栩栩如生的飛鷹,簡直描繪的惟妙惟肖,像是隨時都會從錶盤中飛衝出來。
“是我大哥的。”梁非城收回視線。
樊七心想,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總是喬南一不小心忘記了帶上來的。
他把香爐放下,就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他跟著小九一起離開主樓。
兩人走在通往副樓的青石板路上,跟著梁非城做事這麼多年,日夜顛倒也是常事,就算熬幾天也不是問題。
夜深人靜,樊七湊近小九,壓低了聲音說:“你說,喬南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小九側頭看他一眼,皺著眉頭說:“這話別讓三少聽見。”
“看看,你也察覺出來了吧?”樊七緊跟著他。
小九沉沉的嗯了一聲,“我們都看出來了,三少心裡也是有數的。”
……
天色還是幽藍了,還沒大亮。
梁公館的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掃地聲。
喬南忽然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昏暗的原因,她一雙漂亮的水眸黑而深,像兩滴墨汁,久久暈染不開。
眼睛微微刺痛,她眨了一下眼睛,眼瞳頓時恢復清澈透亮。
雙手正要摸向脖子的瞬間,一隻溫熱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她猛地打了個哆嗦,驚恐的抬眸,以為是黑影。
沒想到卻是梁非城!
男人穿著藏藍色的絲綢睡衣站在床邊,眉眼是一貫的清冷,如冬春交際時清晨的露水,寒氣逼人。
來不及思考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坐起來,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唇色發白,臉無血色。
“梁非城,昨晚那個黑影又出現了!”她的聲音如被煙燻過,嘶啞難辨。
抓著梁非城的那雙手抖得厲害,冰涼刺骨,貼著肌膚,令梁非城皺緊了眉頭。
和那天早晨,她突然出現在他房間門口時一模一樣。
她也是抖的這麼厲害,眼角掛著一滴淚珠。
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攥了起來,他諱莫如深的看著她的眼睛,低沉的問:“他做什麼了?”
喬南握著他的手,此刻,她全然忘記了自己和梁非城之間的關係,只是想抓著他,像過去一樣,抓著他。。
她低頭回憶。
“他扇我巴掌,掐我的脖子,你看……”
她扯開衣領,露出脖頸上已經呈現暗紅色的勒痕。
梁非城沒說話,在她每說一個字,他的腦海裡都會浮現出半夜她扇自己巴掌,掐自己脖子的畫面。
喬南怔怔的看著無動於衷的男人。
不僅僅如此。
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態度。
她不在乎,因為他對她從來是這樣的態度。
可是她在乎的是,在他那種眼神裡,彷彿她是個不正常的人。
她心臟砰跳,盯著他抿成直線的薄唇,眼圈倏然一紅,“你不相信我說的嗎?”
良久,梁非城清冷的說:“你白天不用照顧我大哥了,程大夫今天照樣會來給你做針灸。”
說完,他轉身離開喬南的房間。
梁非城走了之後,喬南趴在房間的窗臺邊,等早餐後梁非城的車子離開梁公館,她才匆匆下樓。
沒有人相信她,那她就只能自己查了。
梁非城說監控沒有查到可疑的人,可是她沒有親眼看到,就不相信。
梁公館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