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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還是在空中盤旋的蜉蝣,甚至那些鑽在木隙中的“鬼步蜘蛛”,一概視如無物,只顧伸出長舌捲入腹中。
司馬灰看其背上有“酥”,推測是生存在木窟窿裡的樹蟾,因為“酥”是一種有毒的分泌物,腐氣撞腦,腥不可聞,只有兩棲類的蟾蜍才有。若按相物之說,蟾身過尺為王,可這隻大樹蟾何止逾尺,見其首而不見其尾,密集的樹叢藤籮根本擋不住它,俗傳“蟾王有酥,專能剋制五蟲”,看來這話也是不假,“鬼步蜘蛛”的螯牙不但沒對樹蟾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被酥毒斃命,填了它那無底洞般的肚子,其餘沒死的早都四散逃了。
勝香鄰和高思揚見那“樹蟾”攀著朽木朝自己爬來,對方也不必接近這幾條枯藤,只需用長舌一舔就能將人捲走,想要開槍射擊,又恐被其掙斷了老藤,或是有酥液噴濺而出,沾到身上立時腐爛透骨,兩人眼睜睜看著“樹蟾”逼近卻無處可避,只能閉目待死。
第三卷 潘多拉的盒子 第九話 地心掠食者
司馬灰此時處在樹蟾上方,他識得厲害,不敢開槍解圍,催促羅大舌頭趕緊把繩子放下來。
羅大舌頭心下焦躁,索性爬到高處,準備用獵刀砍斷纏住繩子的枝杈,同時向下喊道:“快了快了,你再堅持最後一分鐘!”
司馬灰急紅了眼,叫道:“羅大舌頭你趁早別忙活了,幾秒種之後就等著收屍吧!”
這時“二學生”也在俯身下窺,眼見高思揚和勝香鄰情況危急,慌得手足罔措,不知所出,猛然記起地底生物大多懼火畏光,就打算故技重施,從背囊裡抽出一根火把,投下去扔給司馬灰。
司馬灰抬手接住,在鞋底上蹭著了火把,烈焰驟然騰起,他看“樹蟾”碩大的軀體正從身下爬過,當即握住“火把”向下直戳過去。
誰知“蟾王”常年息於地下,遍體生酥,身上陰腐氣息沉重,因此火把一觸即滅,再也點不燃了。那“樹蟾”只顧去吞掛在枯藤間的蜉蝣,可能在它看來,蜉蝣與人沒什麼區別,此刻發覺背後有異,便緩緩掉過頭來望向司馬灰。
司馬灰沒想到火把會滅,看“樹蟾”突然轉過來對著自己,頓覺背心生涼,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就見“樹蟾”忽地張開血盆大口,此物雖然蠢拙遲緩,但它那條血豔腥紅的怪舌卻詭變莫測,舌頭前端分岔,舌根則在嘴前,倒著長回口中,翻出來捕食的速度疾如閃電,人眼根本看不清它如何行動。
司馬灰只覺前一晃,一陣腥風從耳邊掠過,身旁的幾隻蜉蝣已被捲到了“樹蟾”腹中。司馬灰見那“樹蟾”又要張開怪口,不禁肝膽為之震顫,眼下也只得硬著頭皮死撐,立刻深吸了一口氣,使出“蠍子倒爬城”的絕技,猶如猱升猿飛,仗著身輕足捷,繞在高樹危藤間貼壁而走。
“樹蟾”翻舌卷人的速度雖快,卻不轉折,但這東西的舌端下從來不肯落空,喉嚨中“咕咕”有聲,一邊張口吐霧,一邊探身從後趕來,它稍一挪動軀體,整個樹木都跟著搖顫。
司馬灰感到身後惡風不善,又聽朽木枯藤紛紛作響,哪敢停下來回頭去看,當即提住一口氣,在枯樹軀幹上不停地攀爬躲閃,遇到粗枝巨藤之類的阻礙無不一縱而過,其餘幾人在各處看得驚心動魄,神悸色奪,都替司馬灰捏了一把冷汗。
唯有羅大舌頭久於司馬灰混跡一處,知道這“蠍子倒爬城”以使用兩肘兩踵為主,練者至少要下十年苦功,因此極為難學,上千人裡未必有一人能夠練就,可藝成之後,雖到不了飛燕掠空、蜻蜓點水的地步,但“掛壁遊牆”之術不在話下,只是這地勢太險,掉下去就得摔冒了泡,羅大舌頭不敢怠慢,趁司馬灰引開樹蟾,拼命扯脫繩索,拋給懸掛在枯藤上的勝香鄰和高思揚,奮力將二人拽起。
這時司馬灰躲避“樹蟾”繞樹爬回此處,忽覺身後動靜停了,轉頭一望,就見那“樹蟾”張口翻舌,對準懸在半空的兩個人作勢要吞。
“樹蟾”軀體龐大,皮似枯木,憑藉“1887型霰彈槍”無法將其射殺。而且此物身上有酥,濺到一星半點也不得了,只要它長舌一捲,立時就能將那兩個大活人吞落入腹,與吞吸飛蜉無異。
司馬灰剛才使出渾身解術才避開“樹蟾”,接連不斷的閃展騰挪之餘,也已到了強弩之末,但見勝香鄰和高思揚命懸一線,驀地裡生出股子狠勁,雙足在樹上一蹬,宛如一隻黑鷲般合身撲下,抱住那二人藉著慣性向前蕩去。只覺一股巨大無比的大力從背後湧來,原來那“樹蟾”舌端落空,便順勢向前爬來。幾根枯藤雖粗卻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喀剌剌齊聲斷裂,那樹蟾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