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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心中暗想,山田勇男不走大路,分明是怕暴露目標走漏風聲。說實在話,山田勇男確實是個好指揮官,來渡口還不到半年居然對附近的地形地物如此瞭如指掌,太有心計了,是庸碌之輩無法比擬的。同這樣的對手打交道必須多長几個心眼才行。
牛大力邊想邊走,隊伍已經走進了幹河溝。山田勇男命令跑步前進,不許說話,也不許弄出任何聲響。
當來到戴家莊村外的小樹林時,山田勇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針剛到五點,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他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四周和村裡的情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村子裡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響,連狗的叫聲也沒有。
山田勇男命令部隊停下,把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何小亂叫過來,問道:“何小亂!你的知道八路幹部住在誰家?”
何小亂一邊喘氣一邊說:“回……回太君,我……知……知道。”
“吆唏!”山田勇男的神情極為昂奮,好象他已經抓住了八路幹部。命令靳有德:“你的帶領四個小隊把村子統統包圍起來,不許一個八路跑掉!”
“哈依!不許一個八路跑掉!”靳有德接受命令,帶領四個小隊把戴家莊團團包圍起來。
山田勇男命令淺井和牛大力:“你們帶領所有剩下的人,跟我一起進村去抓土八路。要偷偷的,腳步輕輕,不要打草驚蛇,按照中國話說就是叫他猝不及防。當土八路還沒醒過味兒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我們的俘虜!你們的明白?”
“明白。”淺井和牛大力點了點頭。
山田勇男對何小亂說:“你立功的時候到了。你在前面帶路,抓住土八路金票大大的賞你!”
“哎哎。”金票雖然誘人,但何小亂清楚地知道,這是短兵相接,雙方都有真傢伙,槍子又沒長著眼睛,弄不好就把小命搭上了。他心理既緊張又害怕,但事已至此,只好壯著膽子帶領日軍悄悄摸進村去。
這時最緊張的是牛大力。他不知道曾永波是不是已經順利地到了戴家莊,開會的首長轉移出去了沒有?如果曾永波路上發生意外,開會的首長沒有轉移出去,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怎麼辦?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多首長落入敵人的魔掌嗎?他跟在山田勇男身後,憂心如焚,焦灼不安,苦思冥想著解救開會首長的辦法。
村子裡黑黢黢的,灰濛濛的霧氣在空中瀰漫,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朦朧難辨。死一樣沉靜,沒有人聲,沒有犬吠。連昆蟲的鳴叫也沒有,靜的有些嚇人。
牛大力感覺到有些異常,莫非曾永波已經送到信兒,開會的首長和村裡的群眾全都轉移了出去?不然怎麼能這樣安靜呢?這麼多首長開會怎麼會連個崗哨也不設呢?曾永波精明幹練,機敏過人,趕在四點鐘前把信兒送到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牛大力必須做最壞的準備,若是首長還沒有轉移出去,他決定搶前一步先把山田勇男打死,然後再掩護首長突圍,就是自己犧牲了,也要把首長安全轉移出去。主意拿定,牛大力緊張的心情反倒輕鬆了下來。
何小亂帶領鬼子來到村子西頭的一所院子前,院子很破舊,土坯山牆茅草屋頂,秫秸編的籬笆柵欄。
牛大力一看便知道是戶貧苦人家。
山田勇男兩眼惡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何小亂,追問一句:“八路幹部真的就在裡面?”
何小亂轉著小眼珠,說:“沒錯,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的,十幾個八路都進了這個院子。”
“吆唏!”山田勇男臉上浮起陰狠而得意的笑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命令淺井:“把這個院子包圍起來!一個也不許跑掉!”
“哈依!”淺井帶領日軍把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山田勇男平時的溫文而雅、翩翩風度全然不見了,一下子變成兇狠殘暴、面目猙獰、每個毛孔都充滿著仇恨和殺機。
他猛地從腰間抽出東洋刀,躡手躡腳走近秫秸門,門不高,只到山田勇男的胸口處。他隔著秫秸門向院子裡望去,但見有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
山田勇男把日軍分成三組,分別對付正房和東西廂房。
分配停當以後,山田勇男突然“哈哈哈哈!”大聲狂笑起來。因為四周特別靜,所以他的笑聲顯得格外響。由於狂喜和激動,笑的聲調都變了,如惡狼在嗷叫,夜貓子在哀鳴,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山田勇男笑過之後,得意地對院裡說:“尊敬的八路先生們!你們已經被我山田勇男統統地包圍了!用你們中國話說,你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