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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地空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我那好友本來不信亂力怪神,便當眾斥為笑談。當晚,下了一夜的暴雨,有下人在雨中卻恍惚聽得有鈴聲穿房而過。第二天下人去喚我那好友時,卻發現他人已經死了,其死狀極為可怖。”雲寄桑沉思道:“可與長明兄一樣?”“一模一樣。”梁樨登一字一頓地道。
從梁樨登處出來,雲寄桑邊走邊思忖:這梁樨登所言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魏府中如何來的半人半鬼的畢摩?他們又為何害人?若是假的,他又為何撒這彌天大謊?
心煩意亂之下,又向老師的書房走去,他想問一下魏省曾,這些年來朱長明究竟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乃至遭人殺害。
到了苦味齋,卻發現魏省曾並不在房中,只有年邁的魏安佝僂著身子,吃力地收拾著屋子。
“魏安……”雲寄桑笑道。
“雲少爺,你過來了,快坐,我這就去叫老爺去。”老魏安忙不迭地道。“不用了,我隨便來坐坐,你忙你的吧。”說著,像數年前一樣,雲寄桑從書櫥上隨意抽一本書翻翻,搖搖頭,又扔在桌子上。
“雲少爺還是老樣子,到處亂扔書,小心別讓老爺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頓罵。”魏安笑吟吟地道。
雲寄桑微微一笑:“罵倒是不怕,就怕老師又將那把看家的鐵尺拿出來,我現在只有一隻手,打腫了可吃不了飯了。”說著,又從書架上抽出一卷詩稿,仔細一看,卻是朱長明的大作。他心中頓時一驚,將詩稿展開仔細讀了起來,誰知一讀之下,卻大失所望,詩稿中並沒有任何線索,無非是些風光花鳥之作,詞藻雖然依然華麗,顯得才氣縱橫,內容卻無甚可取之處。雲寄桑搖了搖頭,心想:我亂扔書沒什麼,可長明拿這些稿子給老師看,依老師的脾氣,才真的會被一頓臭罵。正待放下,目光卻突然停在了一篇小詩上: 夜悲
愛子方弱冠,少年英如燭。夭促難長燃,亡之命矣乎!
詩中語氣悲愴,卻是魏省曾的手筆。雲寄桑心中一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溫良恭謹的少年身影。魏省曾的獨子魏繼儒,實在是一個善良的少年。當年眾學子意氣風發,稜角崢嶸之際,唯有他總是在一邊微微地笑著,從不與任何人爭論。但云寄桑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卻對世事看得極為透徹,對於自己心中的理念,更是異乎尋常地堅定。可惜,這個足以成為國家棟梁的年輕人,就這樣早早離開了人世。這樣想著,突然道:“魏安,繼儒兄是得什麼病去世的?”
魏安正在拾起一本掉落在地上的書籍,聞言手中輕輕一顫,那本書又重新掉落地上。
“少爺……少爺他得了急病,短短几天的光景,就去啦,從那後,府裡就冷清下來啦,唉……”魏安搖了搖頭,將書在案頭擺好。
雲寄桑心中歉然,暗悔自己不該提及老人心中的舊痛,正想不問,卻心中一動:鬼纏鈴是三年前出現的,而魏繼儒卻恰恰是死於三年前,這其中莫非……便又問:“繼儒兄去世之際,有哪些人在?”
“哪些人麼……讓我想想……”魏安抬頭想了想道,“當時府裡的人都在,那時是阿啟和明哥兒把生了病的少爺送回來的,所以他們倆都在的,唐先生來老爺家做客,也在,還有麼,對了王捕頭當時也在……”
“王延思?他來府裡做什麼?”
“這個麼,好像是當年府裡剛剛死了人,他是來查案的。”
“什麼?府裡還有人死去?是誰?”雲寄桑大驚問道。
“唉,不就是王老爺子的孫女小梅麼,慘啊,好端端的閨女,就那麼被糟蹋啦……”魏安搖頭,低聲地嘆息著。
“被糟蹋?難道……”“不錯,小梅是被人糟蹋後才遇害的。那個殺千刀的混蛋,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魏安繼續搖著頭。
雲寄桑心亂如麻,又問:“兇手可曾抓到了?”
“抓到?這麼多年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抓到,王捕頭說,可能是採花大盜李尋芳,誰知道呢?唉,不得好死啊……”魏安終於停止搖頭。
雲寄桑定了定心神,繼續問道:“那小梅當時怎麼會在府裡?”
魏安又繼續搖起頭來:“那丫頭本來就常和她爺爺來府上玩耍,老爺和夫人都很喜歡她,大少爺待她也好。漸漸地她也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那時大少爺不是生病麼,她來府裡探望,天晚了,便留宿在府裡,誰曾想便出了事,唉,殺千刀的混蛋,不得好死啊……”
“那……這小梅和繼儒兄之間,可有情愛之事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