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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奇高的人又是誰?是兇手嗎?就這樣,他久久思索著,卻越想越亂,煩亂之下,不禁將紙握成一團,扔到地上。
一隻慵懶的手將那紙團從地上拾起,輕輕展開:“這案子來得蹊蹺,師弟也別太心切了。”說著,卓安婕將紙輕輕撫平,重新放在桌上。
雲寄桑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案子,不是一天之內就可以破解的,不過老師大壽在即,如今自己是關心則亂,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那他決不會原諒自己。
“師姐說得對……”雲寄桑想了想,沉聲道:“朱長明死因異常,依我看,還是從此事上著手吧。”
“我看那個梁樨登今日話中分明意有所指,你何不拜訪一下這位仁兄?”卓安婕微笑道。雲寄桑點了點頭:“好吧,那師姐……”
卓安婕向一邊的明歡努了努嘴。
雲寄桑看了一眼睡得像一頭小豬一樣香的明歡,搖頭苦笑起來。
梁樨登住的地方離他的住所並不遠,雲寄桑趕到時,這位富商正悠然地坐在院子裡,一本正經地揹著雙手,搖頭晃腦地欣賞著雪景。雪地上佈滿了他凌亂的腳印。看那樣子,已經有好一陣了。見他來了,這位老兄露出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哎呀,是雲少俠,真是難得,貴客啊!劉福!快泡一壺上好的銀針來!雲少俠,裡面請!”
雲寄桑客氣了一番,隨他進了屋。
抬頭打量時,發現這位商人的住處卻出乎意料地簡樸,被褥也毫不考究,只是青布棉被,看來他自己沒有隨身帶什麼應用的傢什。
“梁兄,原來你並非是喜好奢侈之輩……”雲寄桑四下打量著道。
“梁某行商各地,風餐露宿的時候多了,原也不在意這些。”梁樨登笑吟吟地坐了下來,一個夥計打扮,頗為年邁的老者託著茶盤進來,為二人斟茶。
雲寄桑細細地打量那老人,只見他雙目微合,看似沒什麼精神,步履卻極為沉穩,斟茶時手更是絲毫不抖。
“劉福,下去吧。”梁樨登揮了揮手。
老人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梁兄的夥計果然不凡啊,想必這生意一定做得很大吧?”雲寄桑笑問。梁樨登尷尬地一笑;“哪裡哪裡,我梁某人經營茶葉多年,也不過是小本生意而已。”
“噢?梁兄原來是茶商?那可最好不過了。前些日子我剛買了些天池,不過有行家說是盜葉,裡面夾了桴檻葉,我自己也辨不出個真偽來,還望梁兄指點一二。”雲寄桑興奮地道。
梁樨登微笑道:“雲少俠開玩笑了,若是天下第一智者的徒弟買錯了茶葉,那我們這些茶商不早已是天下無敵了?何況天池本非絕物,我這裡有上好的萬春銀葉,等會兒走的時候雲少俠不妨帶上一些。”
雲寄桑笑道:“那可多謝梁兄了。”
“不知雲少俠此番前來,有何見教呢?”梁樨登托起茶盞,沏著茶沫,不經意地問。“不知今日裡在血案之處所言,又有何深意呢?”雲寄桑將碗蓋放到一邊,舉起茶盞,漫不經心地反問。
“哪裡有何深意,不過是梁某人隨口一說罷了。”梁樨登啜了一口茶,合上雙眼,緊閉雙唇,許久,才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好茶。”
“果然是好茶。”雲寄桑也讚道,“梁兄經商多年,見多識廣,這般詭異的事情,想必聽說過不少吧。”
“不少倒是未見得,不過……”梁樨登突然一頓,壓低了聲音道,“不知雲少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雲寄桑凝視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也是,畢竟是崇山公的弟子麼,何況這鬼神之說原也縹緲得緊。只是……”梁樨登顯得有些猶豫。“梁兄有話不妨直言。”
“梁某有一好友曾去滇邊買茶,那裡本是山夷所居之地,山水險惡,族類繁雜,民風彪悍,稍有不和,便拔刀相向,是朝廷歷來的心腹之患。這些山夷土人往往行跡詭異,風俗古怪,其中有一族據說祖先是女子受鬼孕而生,是以其族人都是半人半鬼,最擅招魂之術,因之被當地土人稱為畢摩。”梁樨登的聲音低沉而幽然,不帶一絲色彩,似乎在訴說一個另一個世界的傳說。
“畢摩?”
“不錯。當地人死後,必須由畢摩指路進入陰府天國,否則必定會化為厲鬼害人。而這畢摩為鬼魂指路之法,便是在死者腕上懸一鬼臉銅鈴,鬼魂聞之,便可循音而去,直到陰府天國。”
“鬼纏鈴?”雲寄桑脫口道。
“不錯,正是鬼纏鈴。”梁樨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