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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開始莫名其妙的連續死人。”
朱弦急動,絲竹乍鳴,雅琴高奏,玉笛飛聲。謝清芳姿容嫻婉,舞動輕風,轉眄驚翻長袖;低徊細踏紅靴。輕盈如飛燕凌雪,清婉如垂蓮破浪。
雲寄桑漸漸地看得入神,王延思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清晰:
“一天,阿維尼庫詢問紫孜妮楂的家世和來歷,她如實地告訴了他。阿維尼庫聽後大為惶恐,開始謀害紫孜妮楂,便佯裝重病。紫孜妮楂為了給阿維尼庫治病,先是變成了一隻赤羽的山鷂,瞬息間飛到大海中的小島上尋回了天鵝蛋;然後又變成了一隻花斑的豺狼,轉眼竄上高聳的大山,鑽入黑熊的胸腔取回熊膽;最後她變成一隻水獺,一溜煙潛入江底找回魚心……但都無法治好阿維尼庫。於是阿維尼庫說只有貢嘎山雪山頂上的白雪能夠治好他的病。紫孜妮楂救夫心切,便決心不論怎樣也要去千里冰霜的雪山採雪……”
每一步幽姿,每一次擺腰,每一次振袖,都美如虛幻,那種不應存在這世間的美麗震驚著全場。每一個人都因著那絕世的清麗而震驚迷惘,每一顆心都為了那輕盈的身姿而霍霍跳動。所有的光彩都失去了顏色,所有的聲音都完全消失,只餘下那朵微弱的,纖美的紅色火苗,在天地間靜靜地舞動著,燃燒著。
靜,太靜了,謝清芳甚至聽到了自己腦海內的一個個聲音。
“在這個世上,一個人要孤獨地活下去,無法向人傾訴,真的是很艱難的事……我——不是什麼聖人,更肩負著屬於自己的罪孽,所以,我無權對你做出判決。師孃,你……你好自為之吧。”
幼清,你是個好人,真的是呢。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這世界才未淪於黑暗。只是你要記得,真的不能對人太好了。那樣的你,太過容易受到傷害。這個世界對我而言,真的太過苛酷了,對不起,辜負了你的苦心……樂曲舒轉,謝清芳的長袖高揚,寄顏雲霄閒,揮袖凌虛翔。
“老爺,夫人,這幾年我們主僕一場,雖然其中多有隱情,但老爺和夫人的恩德我還是記得的,只是可惜,以後便無法再服侍老爺和夫人了,世道艱難,人心險惡,希望你們好自為之。”隱隱約約地,有人的雙目中閃爍著難掩的深情。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完全不記得了,有人始終默默地守護著我。謝清芳手臂舒展,輕盈地轉了個圈子,雙目朦朧地掠過繽紛的人群,卻再也不見那熟悉而沉默的身影,飄颻恍惚中,流眄顧我傍。
“魏夫人,雖然梁樨登死了,但是魏公的對頭已經注意到你了。這幾天我不斷髮現有東廠密探在平安鎮出沒,形勢危急萬分!你該知道,一旦事發,對魏公會意味著什麼。魏公清譽,東林基業,大明社稷,天下大計,如今盡在於你!魏夫人,我想,你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吧……”低沉的聲音仿若殘酷的驚雷,將所有的夢想都無情地擊碎。
她似乎回到了自己新婚時,魏省曾深情地為自己掀開了紅色的蓋頭。那一瞬間的喜慰和安樂,那一瞬間巨大的幸福……一陣劇痛從體內傳來,她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劇痛在體內迅速的蔓延著,她臥倒在地,隨即,她抬起頭,痴情地望著眼前的魏省曾,悅懌未交接,晤言用感傷。
今生今世,她再也無法回到他的懷抱了,可是,她至少做了自己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不是嗎……她的視線漸漸地模糊起來。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眼前一片燦爛的陽光。陽光中,母親模糊的身影揹著竹簍,在青翠的山路上召喚著她。她清脆地笑了,將掛在枝頭的那個小小的鈴鐺撥了撥,蹦蹦跳跳地向母親追去……
場中已經亂成一片,有人在大聲驚呼,有人上前幫忙,有人去找大夫。只有魏省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情痴呆,望著靜靜躺在地上,睡著了似的謝清芳,失去了全部的思想。
“紫孜妮楂一走,阿維尼庫便請來了九十位畢摩和七十位蘇尼在家中唸經做法。而此時紫孜妮楂已歷經千辛萬苦取到了雪,正在歸來的途中,因畢摩、蘇尼的詛咒,她慢慢變成了一隻灰白身褐紅尾的山羊,而她為阿維尼庫採來的雪還夾在蹄縫中,卷在皮毛裡,藏在耳孔中,裹在犄角上……可即使知道自己性命將絕,她也要駕著風從雪山上往回飛。她要把雪送回來,表達她對阿維尼庫至死不渝的愛情!
然而,阿維尼庫又遣來九十個男青年,用箭射殺了精疲力盡的山羊,並將它捆縛起來丟入山崖下。沒過多久,紫孜妮楂變成的山羊被水衝到河中,被不知情的人們剝皮而食。結果,吃了那隻山羊而致死的人,又都變成了到處害人的鬼,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