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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雲寄桑閉上雙眼,開口道:“在這個世上,一個人要孤獨地活下去,無法向人傾訴,真的是很艱難的事……我——不是什麼聖人,更肩負著屬於自己的罪孽,所以,我無權對你做出判決。師孃,你……你今後別再殺人了……好自為之吧。”說完,雲寄桑不再施禮,長袖一擺,就這樣逆風踏雪而去。
謝清芳仰起臉,任由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淚水再次湧出,不過這一次,卻是喜悅和感恩的淚:“謝謝,謝謝你,幼清……我會和我的愛人好好活下去,努力守住自己的溫暖,再也不殺人了。謝謝你,讓我從一個人的噩夢中解脫出來,和我共同擔負這深重的罪孽……”
雲寄桑的背影已漸漸遠去,謝清芳依舊站在那裡,久久的遙望。一直等到他的背影在視線中完全消失,她才伸出手,讓風從指尖吹過。好久沒有這樣清爽自在的感覺了,那種感覺——就像小孩子一樣單純的快樂。體味著這難得的輕鬆,她的唇邊綻放出三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
然而,就在她微笑的時候,那雙黑色的靴子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的陰影中,渾厚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魔咒,就那樣低沉而冷酷地打破了她的夢想:“魏夫人,有些事,我想應該和你談談……”
纖手輕輕將一支金簪插在頭上,它在那裡顫巍巍地與金寶鈿,珠翠翟,金翟,以及口銜珠結成了一片。鬢邊點了珠翠花,插上小珠翠梳和金雲頭連三釵,最後插上兩支金壓鬢雙頭釵,用金腦梳壓住秀髮。
銅鏡中,那熟悉的容顏此刻竟有些模糊。
謝清芳扶了扶鏡子,鏡子中的她身著蹙金繡雲霞翟鳥紋的茜紅孔雀羅紫邊長襖,同色的橫豎金繡纏枝長裙,披了天淨紗,素顏紅華,傾國傾城。
她向鏡中的那個自己無言地一笑,舉起沉重的珠翠慶雲冠,緩緩為自己戴上。戴冠的時候,她神態虔誠平靜,宛如即將走上獻臺的祭女。
魏省曾今天的神情始終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賓客都沒有認出來。不過當大家知道他的兩個愛徒剛剛遇害後,都發出了同情的嘆息聲,隨之而來的,又是紛紛的勸慰。只是魏省曾的目光始終在場中巡梭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
忽然,一個個賓客停止了熱烈的交談,一道道目光不斷向廳口集中,全場鴉雀無聲,目睹著謝清芳身著盛裝,從廳門緩步而進。大廳陷入了奇異的寂靜,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睜大了雙眼,注視著那一團耀眼的光華。
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
被服纖羅衣,左右佩雙璜。
修容耀姿美,順風振微芳。
登高眺所思,舉袂當朝陽。
她這樣盛裝之下,緩緩行來,那奪目的清豔風華讓所有人為之沉醉,痴迷。
雲寄桑站在大廳內,和其他人一樣,為這美麗的風姿而陶醉著。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響起了那天晚上,他和王延思的對話——
“我想知道,楊世貞臨終前說的那‘紙……紙……泥’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我想,他是在說紫孜妮楂吧。羅羅傳說中,當天地混沌漸分明,六個太陽七個月亮的年代過去之後。有一隻花白色的獐子被首領阿基君長的獵人們追趕時,碰上了英雄武士罕依滇古,不論白獐怎麼懇求,罕依滇古還是無情地射出了的死亡之箭,白獐被射中,箭折其頸,直穿其尾。可獵人們跑到白獐倒下的地方卻見不到它的屍體,這時人們聽到前方有獵狗的吠聲,便順著聲音前去檢視,發現獵狗群正圍著一棵開著紅花的大樹在叫。罕依滇古拉弓向樹射去,樹枝射落不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她就是國色天香的紫孜妮楂……”
謝清芳來到魏省曾面前深深地一福,然後抬眼微笑看著自己的丈夫:“夫君大壽,妾身在此謹祝夫君松齡鶴歲,鵬程萬里,平安百年。”
“好,好,多謝夫人……”魏省曾笑著伸手將她攙起。
謝清芳卻笑道:“今日是大喜之日,親身願為夫君一舞,以增喜色。”說完,向後輕輕退去,後退的時候,始終無限深情地望著他。
魏省曾看到她向後退去,本能地伸手拉了一下,卻終於讓她的纖指從掌中滑落。
王延思的聲音繼續在雲寄桑腦海中迴向著:“一天,貴族首領阿維尼庫進山尋獵,與紫孜妮楂相遇,兩人一見鍾情。紫孜妮楂跟隨阿維尼庫來到他的部落,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第一年紫孜妮楂是位花容月貌的美妻,第二年紫孜妮楂是一位聰慧能幹的賢妻,但三年後,阿維尼庫生了病,紫孜妮楂開始變了,變得兇惡無情,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