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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道:”來了就來了,讓他去正廳,他爹在那兒呢。“口氣有點衝。
”就是知道正廳裡有人,我家主子才不能去那邊。“吳孝小聲地說:”主子受傷了,現在在客房裡,周忠正在為他上藥。
“受傷了,傷得重嗎?”呂若燕一聽尹光翟受傷了,心臟不由得一縮,關心的話自然而然地從嘴裡吐出來。
這會一鎮定下來,吳孝身上的血腥味也被她聞了出來,皺了皺眉頭,問:“你也受傷了?”是問句,卻也很肯定。
“我們都沒什麼事,就是主子傷得重了點。”吳孝板著臉,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忙走。”呂若燕聽了心裡一急,拽起吳孝就要走,可是剛邁步,又想起了一件事,往後退了兩步,對廚房裡的祝明哲說:“別光吃不幹活,燒些熱水送過來。”
“為什麼?”
“現在只有你有空,難不成你想讓我去前廳找人來幫忙嗎?”呂若燕笑意不達眼底地看著他,輕輕吐出一句。
祝明哲聽了徹底沒了脾氣,誰叫自己和那個人是好兄弟呢,兄弟不單單是用來損的,更多的時候,是相互幫襯。得,他做還不行嗎?不就是燒開水嘛,自己又不是不會。
呂若燕心急火燎地跟吳孝到了尹光翟所在的客房,一進房門,撲面而來的血腥氣,那呂若燕皺了皺眉頭,這可是傷得不輕啊,光聞這血腥味就知道了。
“讓我看看!”呂若燕有些粗魯地撥開站在尹光翟身前的周忠,結果卻只看見尹光翟的一個背影,聽見呂若燕來了,他也沒動,只是悶著聲音說:“你去忙你的吧,上藥的事交給周忠就好了。”
呂若燕才不管他說什麼,命令周忠道:“去把窗開啟,散散屋裡的血腥味,你和吳孝也受傷了吧,要是的話,趕緊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傷口。”
“這不好吧!”周忠嚇了一跳,只覺得身後涼嗖嗖的,他敢保證,若是自己真敢在主子面前,脫衣服讓呂小姐治傷,回頭自己的傷還沒好呢,就已經讓主子一劍了結了,自己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因此,拉著剛剛進門的吳孝就往外跑,邊跑邊說:“我倆是小傷,沒事,相互上點藥就好了,主子的傷就勞煩呂小姐了。”
“我真沒事,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的,習武之人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尹光翟仍就沒有打算轉身。
“是嗎?”呂若燕冷笑道:“正好今天你爹也在,要不我把他喊過來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她就知道,他們進來,正廳裡那幾個人根本不知道,不然還坐得住才怪。
說著就去拽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豈料觸手的全是溼滑的感覺。
“我沒事,已經上過藥,止過血了。”尹光翟地聲音裡除了彆扭,別的什麼都聽不出來。
“上藥?止血?”呂若燕的聲音冷了下來,比冬日裡的寒風好不了多少,說:“哪個蒙古代大夫給你上的藥,止的血?”若是真止了血,自己手上的是什麼?豬血?狗血?
“你是打定主意不讓我看了是不是?”呂若燕的聲音依舊冰冷,突然欺身上前,趁著尹光翟不備,一下點了他的動穴,這才把他翻過來,讓他躺平,毫不在意地看著他說:“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都成這樣了,還窮矯情。”
祝明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呂若燕偷襲成功,正翻動尹光翟的身子,心中暗暗為呂若燕點了個贊,同時也極為贊同她的話,“你說你都這樣了,還窮講究個什麼,再說又不是別的女人碰你。”
“要不要我剛忙?”祝明哲也不去看尹光翟的眼神,反倒是問呂若燕。
“嗯,也好。”呂若燕想了一下,點頭說:“幫我把他的衣服弄掉,脫是脫不下來了,你去找把剪刀剪開來。”
這頭祝明哲剛在應下,床上的尹光翟不幹了,對著祝明哲射去一支支小冷箭,“我不習慣別人碰我。”言下之意,就是好兄弟也不行。
呂若燕挑了挑眉毛,故意戳了戳他受傷的地方,冷冷地說:“現在你沒得選。”轉頭又看看還愣在原地的祝明哲,怒道:“你還愣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找玉兒,她知道剪刀放哪裡了。”
“哦,好。”說完快速出了屋子,還貼心地把房門關了起來。
不過他才不會自找沒趣地再進去“幫忙”呢,想來發呂若燕的本事,要除下一件衣服還是容易的,自己就不去討嫌了,省得到時候被人秋後算帳。
呂若燕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祝明哲回來,有些奇怪,正想去看看,倒是床上的尹光翟先開口了,酸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