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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係天下興亡的生死大戰,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勝負生死。”陳德興自有他的一套道理,他振振有詞道,“若要大宋億萬百姓人人挺身而出,保衛社稷。北虜就必須是無惡不作的妖魔!凡是替妖魔張目者,皆是國賊!”
“這不是要封殺言路麼?”周震炎的語氣有些陰沉了。言路其實不是言論自由,而是話語權,是宋朝士子特別是在野士子們最在乎的一項權利。如果不能高中,成不了享受特權的官戶,就只能依靠士林清議來替自家爭些利益了。而陳德興現在提出的壟斷輿論的建議,在周震炎聽來還是有些刺耳。
“名光!”狀元公文天祥這個時候皺了下眉,喚著周震炎的字號,“今日所議之事是如何以文章鬥北虜,北虜殘暴世所罕見,吾等又是大宋之臣,為了抗北虜保官家,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這可不是通言路說真話的時候。”
文天祥已經是官了,自然對士子的話語權不那麼看重了。在他心裡面,保扶大宋江山才是第一位的。至於用什麼手段……總歸沒有大宋江山的安危存亡重要。
而那位寧願跳海也不去南洋的陸秀夫還屋子裡面計程車子,此刻則是臉色變幻不定,陳德興的辦法不錯,但是這份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在一個武人身上終是不妥!
就在屋子裡的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丁相公來,丁相公來了!”
這次春闈大比的主考官,右丞相兼樞密使丁大全到了。在場士子們頓時就將陳德興這個武夫丟在了腦後,亂紛紛的迎了出去。諾大一個廳堂中只剩下了陳德興、文天祥、趙琳兒和楊正四人。
“陳拱衛不去見一見丁相公?”文天祥看著陳德興問。
“我又不考進士,為什麼要見丁相公?”陳德興搖搖頭,笑著對文天祥道,“文山兄想來也打算去見丁相公了,不如就此別過,若是文山兄對小弟的提議感興趣,今晚可到安寧坊,在下的家中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