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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2)
CN Tower(國家電視塔)參觀大減價,Royal酒店住店大派送, 有人買了棒球票再以一刀賣出去來支援他所喜愛的球隊……多倫多的經濟在SARS的襲擊中變得更加脆弱。
SARS時期的多倫多,生活照舊,只是很擔心國內的親人,我和向東好不容易在工廠區買到了一箱醫用口罩,連同消毒用的洗手液,一起給國內的親人寄去,郵寄費一算比買東西的錢還高;那也要寄。當危險和死亡逼近我們的時候,這一箱物品是我們對於那些曾經和我們朝夕相處的親人們的唯一關心。
公司裡表面上是一片平靜。我和Flora都因為北京隱瞞疫情而感慚愧。同事們一說到北京隱瞞疫情的問題,我們就抬不起頭,好像是我們兩個人乾的。 出了國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在意自己的祖國,祖國的一點進步都讓我們這些在海外的遊民感到自豪,而任何閃失都讓我們覺得自卑。自從鬧了SARS,我們在辦公室連噴嚏都不敢打,生怕別人懷疑我們得了SARS。
轉眼到了五月,北京提前放起了長假,我和向東每天都守在電視機旁關注著國內關於非典的報道。一天夜裡,新聞中已經證實,非典是由於廣東人吃果子狸而從動物身上傳染過來的。高興突然指著窗戶“啊嗚——啊嗚”地叫起來。我們一轉頭,一個全身黑毛,爪子很長,眼睛上面有一圈白毛的動物正趴在窗臺上。我和向東不約而同地把目光又轉回了電視畫面的果子狸,不會吧,怎麼跟果子狸長得一模一樣。
向東拿了手電出去檢視,那東西“噌”地一下跳開了。電筒的光束下,那隻動物蹲坐在通往地下室的走廊裡,懷裡還抱了四個小的,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第二天和同事們一說,他們說那是加拿大浣熊,到誰家誰就幸運。我們可沒覺得,在這非典時期,本來就住在了倒黴的Grace Hospital邊上,家裡又來了一家子長得和果子狸一模一樣的動物,怎麼是幸運呢。回到家就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