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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門城。臣已於他們交涉好了,不遠處便有一條渡船,還請公子下馬隨臣先行過河。後面的車馬甲士魏國自會再安排渡船接引他們過去。”
衛墟回頭望了一眼後面的車馬,估摸沒個十幾來回怕是過不完的,便下了驢,低低安撫了黑炭頭幾句,囑咐它老老實實的隨隊渡河,見黑炭頭搖晃了一下驢頭,衛墟才微笑著將它交給了身後一位侍從。
豆兒也下了馬車,乖巧的跟在主人身後,一行三人朝前走去。魏國兵士早已讓開了一條通道,還派出一人領著衛墟三人朝遠處走去。
不遠處修建著一條塢口,從岸邊延伸到河面十丈遠,一旁泊著一條小舟,這舟僅能容五六個人的樣子,舟頭立著一位老翁。
那引路的兵士朝老翁喊了一句什麼,衛墟卻是沒有聽大懂,因這兵士用的乃是一口方言,老翁大聲喲呵了一句算是答應。接著四人便都上了小舟,坐下之後,舟內已經堪堪擠滿。
老翁吆喝了一聲號子,划著木舟朝河中駛去。
小木舟漂浮於河面之上,河面之下隨處可見漩渦暗湧,將只小舟兒衝得顛簸起伏。
驚得豆兒一陣陣低呼,待她注意到滿船之人都笑著看她時,瞬間便紅了臉蛋,羞得低下頭去。
衛墟初始之時還覺得胃脹翻湧,可瞬間便運起真氣將自己牢牢固死在舟上,這樣子便好了許多。他笑著伸出手去按了按豆兒的肩膀,豆兒見是公子,輕咬了下薄唇,心中卻是寧靜了下來,也不覺得這舟船有什麼顛簸了。
再看那操舟的老翁和兵士,卻如履平地一般,就連大夫子午也像沒事人一樣,衛墟便知其是出慣了遠門做慣了舟船的。
人若一輩子呆在家中,即便是飽讀書籍,終是少了些幹練之色,經常出門遊歷一番能帶來的好處,絕對不是書簡能學得到的。這才離開故國沒幾日,一路見聞便已讓他覺得收穫不淺。唯一遺憾的事,他這一趟乃是為質於洛邑,而不是自己從小便憧憬的遊歷天下之舉。
操舟的老翁手段嫻熟無比,這隻木舟在他手下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行駛得飛快,不到多片刻,舟頭便已停靠在了對岸一處船塢下。在那位引路的兵士帶領下,衛墟三人一步跨上岸,直朝著岸邊一草棚走去。
隨意搭建般的簡易草棚之下,大大咧咧的坐著一中年將官,冷冷的打量著衛墟三人。接下來的一干交涉自有大夫子午去辦。只見他上去,和那中年將官賠笑著搭著訕,邊說著還邊指了指衛墟,最後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金餅子偷偷塞於那將官手中,那將官臉上才算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其隨意瞥向衛墟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屑,衛墟即使見了也得摸摸鼻尖自當沒看見了。現在的世道,在強大實力面前早已是尊卑不分,一個大國的小小將官竟對一個小國的公子和大夫都有些瞧不起了。
幾日接觸下來,衛墟對這位子午大夫不由得高看了幾分。他以前也接觸過幾位儒門之人,但無一例外的都是些迂腐不知變通的傢伙,可是這子午大夫卻一點也沒有這些儒學之人的迂腐勁兒,學問見識高不說,為人處世上也是圓潤無比。這一路上有這位子午大夫照應著,倒是少了他許多麻煩。
衛墟帶著丫頭豆兒在岸邊等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河對岸的所有馬車和人員便都渡了過來。略微整飭了一下,一行車隊便朝著不遠處的沙門城行去。
……
沙門城的一家驛館之中,衛墟坐在一間寬敞客房的主位上,下首處坐著子午大夫,豆兒在一旁忙著洗盞沏茶。
“公子,臣已經打探清楚了。出了沙門城再往西南方向走兩百多里,便可到達王城洛邑。出城之後西南方向便是滎澤,通路卻變成了兩條,一條為水路,僱船而行的話,只需七十里一天便可達到;另一條還是走陸路,因為要繞開滎澤而行,故而行的路程便要變成四百多里,以咱們行走的速度約需十天左右。公子看這兩條路該如何選擇?”子午大夫將他在外面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這滎澤衛墟也知道一些,傳聞乃是濁河多次改道洪水氾濫而成的湖澤,呈狹長狀展布,南北長兩百多里,東西窄七八十里,北邊靠著濁河,南邊卻不知抵達何處。這滎澤湖底長有一種凝血之物——碧沙草,但出產量極少,衛墟只是聽說卻沒有見過其物。
衛墟低頭思量了一陣,說道:“我等此行責任不輕,若是耽擱一二日還可,十日之久卻是荒廢不起的。那便選擇水路吧,雖然比之陸路要多擔些風險,但勝在所需時間少。”
子午大夫飲了口茶,面色之間卻有些難色,他欲言又止的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