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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隨之前來送行的一眾百官,他昔日的主子王之陽也在送行隊伍之列。
一位中年文士離開馬隊走上高崗,立於阿墟身後三十丈外便停了下來,他朝著阿墟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最後掃了一眼遠處的帝丘城,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這位中年文士乃是衛侯派出和阿墟一道同行的使者,人稱子午,魯國人,曾師從於孔丘先賢的某位門生,稱得上是一位熟知周禮的儒門學士,現出仕於衛國的大夫之職。此次前往王城洛邑,是要朝見周天子的,使者能熟知周禮那是最好不過了,於是這位衛大夫子午便成了此行的使者。
經此一別,阿墟不知道今生還能否再返回故國,心中不捨一時間難以割下。他望著那遠處若隱若現的城廓,矗立良久未語……
一陣冷風吹過,阿墟舉頭望向藍藍的天空,兩滴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自今日我便以故國為姓,改名衛墟。”阿墟面向天空,似喃喃自語,又似在向蒼天起誓一般。
阿墟回頭轉身,微笑著看了一眼子午大夫,邁步朝高崗下走去。
大夫子午一愣,接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朝著崗下而去。
不多時,車馬啟程,緩緩往西南方向遠去。
阿墟不知道的是,這一別故國,雖不像他所料的那般孤老他鄉,可當他再次返回故國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
“公子,再往前行數里便是濁河了。”一位騎馬的中年文士急催胯下馬,上前趕了一陣,對著前面的一位騎驢少年郎說道
“濁河?便是當年大禹治水的那條大河嗎?”那位騎驢少年郎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這兩人身後,是一隊浩浩蕩蕩的馬車,當前一輛馬車的窗簾被開啟,露出了一張紅撲撲的少女臉蛋,這少女正滿臉好奇的打量著一旁說話的兩人,好像在奇怪他們在談論著什麼。
這一隊車馬正是衛國派往洛邑朝見周天子的隊伍,剛才說話的二人是子午大夫和衛墟,馬車裡往外探頭的少女是豆兒,阿墟喜歡騎著黑炭頭前行,不喜歡坐馬車,便留下豆兒一個侍女乘坐去了。
當日離開高崗,前行不過數里便進入魏國境內。接著他們又繼續往西南方向行走了三百多里,這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費了七八天才趕到此處。車隊行進較慢,也是沒有辦法,一隊車馬都裝滿了貨物,車轍吃重行不快,而且還有奴僕甲士隨車步行,速度更加緩慢。
不過此次行程,倒也不用太急,只需在明年開春之前,讓使者返回到衛國即可。每到隆冬時節,各國諸侯都會罷武休兵,等到來年的開春才會再次出兵,所以給阿墟一行留下的時間便是明年開春前的這幾個月去活動了,這幾個月內衛國可以暫時得保無恙。
《禹貢九州圖》上有標註,就在前方出現的一條大河乃是大禹治水之地,古時喚作“河”,今人因其河水中泥沙頗多,又稱之為“濁河”或“黃河”,傳言這濁河上起源於九天之濱,一直奔騰往東流入大海,綿延數萬裡。因其河泥沙多極易堵塞河道,引得洪水氾濫,河流改道,故有上古大禹治水一說。
恰好今時隆冬初入,若是再過個十天半月,濁河之上便會飄起浩浩蕩蕩的浮凌,一直持續到來年開春雪化時節才會結束,這期間根本無法渡船過河。
所以阿墟這一行人必須得在十天之內渡河,不然便會錯過今年最後的過河機會,到那時衛國可就真的就有危險了。
一行車馬又前行數里,果然便看到遠處盡頭,突然出現了一條橫臥東西的大河。一眼望去,大河水面寬約三四里,翻滾奔騰東去的河水渾黃無比,果然不愧為濁河之名。
遠看著衛墟這一隊車馬緩緩駛來,突然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隊帶甲持戈的軍士,攔住了衛墟的去路。
看這一隊軍士約有二十人,穿戴齊整,手中的長戈寒光刺眼,佇列也極規正,裝甲顯示這乃是魏國的軍士。這一隊軍士之中走出一位明顯是個小頭目的魁梧漢子,抄著手中長戈對衛墟一行人喊話,在質問他們是何人來此。
衛墟並未有所動作,一旁的大夫子午早已翻身下馬,笑眯眯的朝那魁梧漢子走去。衛墟在驢上離得遠並未聽到兩人在一起交談了些什麼,不過僅是一小會兒,大夫子午便微笑著走了回來。
………【第046章 滎澤、黑水怪】………
他朝衛墟拱手一禮道:“公子,這一隊衛士乃是把守河這面塢口的魏**士,河對面便是延津古渡口,過河之後,再前行不遠乃是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