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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週二一早要見人,週三還要去武漢和鄭州。”他想了想又說,“其實我捨不得你。”
“得了吧。”譚斌揉著他的頭髮,“奔命呢你?你下面那些人都有什麼用?”
“別侮辱我的團隊,懷疑他們就是懷疑我的眼光,他們大部分新加入公司,需要時間瞭解業務。”
“哼,怎麼不見你這麼護著我?”
“你吃醋了?”
“屁!”
“小姑娘說話不要這麼粗魯……哎呦哎喲……天下最毒婦人心……晤……晤……我是傷號,你這麼引誘我,極其不道德知道嗎?”
譚斌的回答是放開他的嘴唇和舌頭,挪過去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齒一點一點細細啃著,象磕一顆美國大杏仁。
程睿敏伸手關上了壁燈。
“為什麼關燈?”
“換個方式感覺你。”他用手和唇探索著她的身體。
快樂攀上頂峰的時候,她比以往更清晰地察覺到他在她身體裡的悸動。
她睜大眼睛,眼前卻有一片白光掠過,她的世界似在顫慄間停頓了三秒,感官失去一切功能,只剩下從腹部閃電一樣蔓延全身的溫暖。
激情退卻之後,她聽到耳邊的低語,“寶貝,你愛我嗎?”
“愛你。”她答得毫不猶豫。
週一例會,譚斌第一次心不在焉地走神了。
程睿敏清晨七點就離開家,為了趕上午八點二十的航班。譚斌有點不安,又說不出所以然,掐著時間他該到上海了,便溜出會議室。
“我到了,有人接機,你不用管我,好好上班。” 程睿敏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一如既往沉穩鎮定,簡單卻令人心安。
譚斌這才放下心, 收斂心神進會議室,完全恢復狀態。
商務應答從週一正式開始,週五上午十點截標,只有四天時間。
戰略情報部門的同事正在做競爭對手的報價習慣分析。
根據歷史資料,幾家本土企業,在某些關鍵的投標中,都做出過低於成本價或者零報價的行為,不排除這次為了惡性競爭故伎重演。
眾誠公司,因近幾年逐漸參與國外專案投標,行為日漸規範,但卻熱衷於實物贈送,象超市的買一贈一,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的降價行為。
FSK,最讓MPL切齒且羨慕的,是他們的sales,總能設法搞到客戶的專案預算,而且特別喜歡壓著預算的baseline報價,在幫助他們最終贏標的同時,也保留了利潤空間。
一直沉默的劉秉康,這時開口說話:“和customer關係的遠近,這才是檢驗真金的標準。”
幾位總監都閉著嘴不出聲。MPL管理層向來強調守法合理,有些事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一個簡單的數字背後,有多少灰色地帶存在,每個人都清楚,就是不可能拿到桌面上掰開了揉碎了詳談。
譚斌在猶豫,她手裡捏著一個關於預算的數字, 一次閒談中田軍偶然透露。但她無法確認是否真實和可靠。
那位戰略部門的同事結束Presentation後問:“大家有什麼Concerns和ments ? ”
沉默,暫時沒有人接話。這會兒一言之失,都有可能帶來無法預計後果的麻煩。
劉秉康的目光挨個掃視一遍,臉色極其難看。
譚斌知道他最近不太痛快。
自從CEO李海洋在總部找到支持者,MPL中國的內部形勢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少人在重新衡量兩人的對峙,不易察覺地調整著立場,李海洋的追隨隊伍日漸壯大。
只有四個銷售總監,因為劉秉康兼任銷售GM,和他是直線上下級關係,無可避免地蓋上劉氏烙印,跑都跑不掉。
地下流傳的閒言碎語裡,傳說有人已經私下向李海洋彙報工作了。
想到這裡譚斌微微冷笑,做為Sales,不以贏取合同為目標,反而把精力放在內部鬥爭上,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
她站起來發言:“有一個Risk,我必須提一下。FSK負責集採的銷售總監,是餘永麟,他在MPL六年,熟悉MPL的報價工具,只要他拿到我們的裝置清單,就基本能估計出我們的List Price,這是一個很大的Risk。”
List Price就是原始的報價,去掉折扣以後,才是真正的標底,Final Price。
劉秉康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