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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打壓,十年後我卻要靠著他們的青睞,才能跨過中國的行業壁壘。”
對他的鬱悶,譚斌深表驚異,“看來您的身份轉換還沒有完成,程首代,哦不對,應該榮升程總經理了,忘了恭喜,您現在不再是漢奸和洋奴,您已經棄暗投明回頭是岸了。”
程睿敏看著她差點笑出聲,“擠兌我?”
“小的不敢。不過和內資合作,磨合期註定很長很痛苦,我對您致以萬分同情。”
程睿敏還是笑,“你說得對,可這是大趨勢,不可逆轉,整個行業遍地黃金的傳奇,已經徹底結束,如今的市場,不再是十年前的中國,總要有人先行一步。”
譚斌依然在消化這個訊息,不過她真正想的是另一件事,“正好評標前眾誠的利好見報,這時機選的,嘖嘖,你們用心真險惡。”
“兩碼事,我們的合作方向是海外市場,你別往一塊兒瞎琢磨。”
“哼,司馬昭之心,得了,以後咱們就徹底是兩條船上的了。”
“譚斌。”程睿敏拉過她的手,“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現在說點兒別的行嗎?”
他的唇印落在她的手背上,冰涼,卻格外輕軟柔膩,譚斌心口一蕩,要說的話便堵了回去。
他摸索她的臉,滿心苦惱, “想見你,見了面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譚斌輕輕嘆口氣:“很不幸,我也是。”
兩人之間真正有了開始的條件,反而都拘謹起來,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什麼,只好拿不相干的話搪塞。
她看著程睿敏,程睿敏也看著她,面面相覷片刻,他張開手臂,把她裹進自己的風衣裡,緊緊抱住。
觸控到他襯衣下透出的體溫,譚斌突突亂跳的心臟頃刻平靜下來。
他一直給她踏實的安全感。
猶豫一下,她伸手摟住他的腰,把頭擱在他肩膀上。
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那是寒風裡唯一感覺到溫暖的地方。
程睿敏低頭,小心翼翼地吻她,因為得來太辛苦,有不能置信的錯覺。
譚斌的回應有點慢,卻比他激烈。
他呻吟一聲,按著嘴唇躲開她的牙齒,“你幹什麼?”
譚斌說:“我討厭你!”
他壓著聲音低笑:“討厭我是這種待遇?那求求你恨我吧,我求之不得。”
譚斌一個呸字只吐出半聲,又被他堵住了嘴唇。
“譚斌,”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有人在看我們。”
譚斌說:“再看就管他收費,不能免費娛樂他。”
程睿敏大笑,捏捏她的鼻尖,“你這個傢伙。”他停一停,“不過你總算肯笑了。”
譚斌摸摸自己的臉,好象肌肉是開始軟化,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
她在心裡嘲諷地笑笑,以為需要很久才能從負疚裡走出來,原來這麼快就已經釋然。
可見人情薄如紙,世間並沒有永遠這回事。
她刻意離他的身體遠一點兒,“換個地方好不好?我覺得象處身西伯利亞。”
程睿敏為她豎起大衣的領子,“太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譚斌問:“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
他低頭想了想,“好象該說的都說了,至少今晚能睡著覺了。”
“就因為簽了個破協議?”
“你說呢?”
譚斌凍得直哆嗦,不打算和他耍嘴皮子,“那我走了。
“先別走,商量件事。” 程睿敏一把拽住她的手,再次拉進懷裡。
“說。”
“我要你的時間,每天一個小時,中飯或者晚餐,你自己選。”
譚斌答:“不可能。”
“那麼一週三次?”
“一次。”
“兩次?”他也相當執著。
“好吧。”譚斌無奈,不再討價還價,“那就兩次,不過時間由我定。”
但隨後的一段日子,她並沒有遵守自己一週兩次的約定。
程睿敏提前透露的訊息果然見報。MPL內部開會討論,認為會給眾誠公司的技術標加分,但不會對最終的結果有太大影響。
MPL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完成技術方案建議書,以及向總部申請最大的折扣。
日日週而復始的數字遊戲,枯燥而乏味,似乎永遠也望不到盡頭,到了後來,每次看到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譚斌簡直有嘔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