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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斌隨口回答:“三錢的杯子喝了十幾二十?三兩四兩的樣子吧,我沒留意。”
程睿敏合上報紙,神色鄭重,“譚斌,有沒有想過辭了職再去讀個學位?”
譚斌一怔,差點被面包噎住,“幹嘛?”
“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還問我,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想讓我離開MPL?”
“跟MPL無關。”程睿敏坐她對面,語氣依舊溫和,“你看看你,熬夜抽菸喝酒失眠,再這樣下去,你會把自己那點身體本錢糟蹋乾淨。我不想讓你再做銷售,女孩子本來就不適合做銷售。”
譚斌慢慢放下面包,笑笑,“原來你和他們都一樣。”
“什麼意思?”
“性別歧視。”譚斌微笑,“永恆的性別歧視,我以為你不一樣。”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程睿敏看著她,表情無奈,“譚斌,你不要象刺蝟一樣,見誰都豎起刺行不行?心疼你我才那麼建議,你又想哪兒去了?”
譚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急流勇退也得有足夠本錢吧?除非我回家做家庭婦女。否則就等我做到總監再說。”
程睿敏明顯不悅,“隨便你。”他站起身取了大衣,“今早有個會,我先走了,你自己開車小心。”
譚斌送他出去,公司的車就候在門口,司機開啟車門,上前接過他的電腦包。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譚斌心裡多少有點兒懊悔,不甘心兩人相處的蜜月期就這樣結束,忍不住叫一聲:“程睿敏!”
他回頭,見譚斌站在門裡眼巴巴地看著,便和司機交待一句,又走了回來。
“什麼事?”
“以後我會少喝酒,”譚斌說,“能不喝就不喝。”
程睿敏十分意外,但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笑笑。
譚斌忽然覺得委屈,眼圈一下就紅了,立刻把臉扭到一邊。
他捏著她的下巴又轉回來,湊上去輕輕碰碰她的嘴唇,似充滿歉意,“乖,那我走了。”
譚斌低頭“嗯”一聲,他摸摸她的頭髮,嘆口氣,上車離開。
這天是技術標截標前的最後一天,下午四點,譚斌把投標檔案再次檢查一遍,點下Approve鍵,送給劉秉泰做最終批准,終於長出一口氣。
剩下的工作,自有助理連夜列印裝訂密封,明日一早送至普達公司,技術部分算是告一段落。
隨後的商務標,出了商務條款應答,最大的挑戰是最終報價。
這是一場各公司決策者之間的技巧戰和心理戰,雖然更加緊張,但畢竟不用再拼體力,辛苦了將近一個月的售前隊伍,可以趁機喘口氣休整一個週末。
譚斌也能抽出時間,過問一下自己區的銷售情況。
碰頭會上照例挨個過堂,總有銷售經理被她逼近崩潰的邊緣。
這種場合,譚斌一向語氣平和,但態度強硬,在她面前沒有不能完成任務的藉口。
她說:成功的人會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只有失敗者才會尋找藉口。
銷售經理們被緊緊追問:“除了集採,其餘的部分,你什麼時候能達到target?”
如果他們執著地解釋原因,譚斌也頑強地打破砂鍋問到底,試圖一層層剖析真正的因果。
凡事都怕認真兩字,往往幾個回合下來,對方就舉手投降。下回交手,自然添了懼意,不敢再敷衍了事。
周楊卻一反常態,話很少,公開場合也不再和她頂撞,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譚斌覺得不踏實,想找機會和他談一談,但又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不安,於是暫時維持現狀。
倒是王奕私下評價:“奇怪,Cherie怎麼越來越象原來Ray的風格了?”
譚斌當做笑話講給程睿敏聽:“真有近墨者黑這種事?我是不是做得過了?”
程睿敏這幾天一直頭疼,又不肯好好休息,疼得厲害就吃片止痛藥抗著。譚斌從淘寶上買來薄荷和薰衣草的精油讓他試試,卻被他嘲笑象藍精靈裡格格巫的把戲。
譚斌只好親自動手,放了一缸熱水,再把精油調配好,強迫他躺在浴缸裡放鬆,她自己坐在旁邊的矮凳上,一邊聊天一邊監督。
聽她說完經過,程睿敏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問她:“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把Title中的Acting去掉。” 譚斌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覺得,一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