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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車廂裡瀰漫起一股菸草的味道。
程睿敏卻平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並不打算應招。
譚斌頓時覺得無聊,抽了兩口就取下來,按熄在菸灰缸裡,“不許我喝酒,也不許我抽菸,我們還能做什麼?聊天?”
程睿敏重新發動車子,“繫上安全帶,我送你回家。”
“別。”譚斌按住他正在換檔的右手,“呆一會兒,就一會兒。”
程睿敏無可奈何,“求你了小姐,這會兒正是抓酒後駕車的時段。”
“就一個問題,我只問一個,答完我們就走。”
程睿敏扶著額頭嘆氣,完全不想跟醉酒的人較真,“你問吧。”
譚斌伸出食指點著他的胸口,“這裡,你這裡,你不覺得,身邊傷心的人傷心的事已經夠多,你自己還要糟塌它?”
程睿敏發愣,片刻後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是,你不肯告訴我,好,真好。”
程睿敏握住她的指尖,放在手心裡攥了一會兒,放開,無聲地笑了:“也許你是傷它最重的那一個。”
譚斌覺得可笑,索性捂著臉笑起來。
程睿敏側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耐心等她笑完,然後問:“可以走了嗎?”
“走。”
沃爾沃平穩起步,緩緩加速,風吹上來,帶著深秋的寒意,譚斌卻覺得燥熱,額角手心涼汗津津。
她沒有問他去哪裡,也懶得問,不想回去見沈培,那就愛誰誰吧。
車離開工體北路,拐上東三環,一路向北,眼前紛紛掠過的,是她熟悉的景物。
譚斌忽然驚覺,她正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
停在她家樓下,程睿敏說:“這一片的建築雷同度太高,我第一次來,在這兒轉來轉去,差點兒迷路。”
“是嗎?”譚斌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冒出來,“為什麼我記得你第一次送我,從容不迫象回自己家?你提前踩過點兒?”
程睿敏馬上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話收不回去,只能尷尬地笑一笑。
曖昧不明的光線下,他的臉色似在可疑地泛紅。
是這樣了,所有漂亮的姿態背後,不過是提前的功課,功夫用得足夠,人人都是最好的戲子。
要到這幾年,譚斌才學著不再盲目崇拜。
她下車,俯身對著車窗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
譚斌擺擺手,轉身離開。
雖然極力控制著身體的平衡,深一腳淺一腳走得還算穩當,可是頭暈得厲害,她想抓住什麼做個支撐,四周卻只有空氣。
直到有人摟住她的肩膀,緊緊攬住她。他人雖然瘦,可是手上還真有點力氣。
譚斌吐口氣, 放鬆身體,就勢倒在他懷裡,不再掙扎。
摸出鑰匙開門,努力半天不得要領,鑰匙總也對不準鎖眼。
程睿敏看不過去,奪過來嘩啦啦轉幾圈,門開了,譚斌立刻衝進浴室,隔著門能聽到她嘔吐的聲音。
程睿敏搖頭,四處打量著充滿女性氣息的客廳,在飲水機的下面找到紙杯和茶葉。
譚斌洗乾淨臉出來,神智清爽許多。
坐在餐桌前,她抱著頭呻吟,“自作自受。”
程睿敏又好氣又好笑,把一杯熱普洱放她面前,“喝完睡覺去,你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譚斌雙手攏住茶杯沒有說話。
“我走了,記得鎖好門。”
他拉開房門,尚未邁步,譚斌撲過來抱住他的腰。
“別走。”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程睿敏身體瞬間僵硬,過很久,他慢慢掰開她的手,緩緩說:“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不適合做任何決定,酒醒了你會後悔。”
譚斌說:“那我寧可後悔,過了今天我怕自己再沒有勇氣。”
程睿敏關上門,“為什麼?”
譚斌退後,背靠著牆,仰起臉問:“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程睿敏垂下眼簾,凝視著她的眼睛,“無論什麼話,都最好等清醒了再說,酒後真言也要承擔後果。”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有點不穩,溫熱的呼吸絲絲拂過她的臉頰。
譚斌的回答,是將手按在他的心口,略帶嘲諷地問:“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心口不一?”
他的心跳和他的呼吸一樣紊亂。
他看她,嘴唇猝然就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