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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色的餘暉閃爍不定地照在水面上,萬點金鱗霍霍跳動,周圍的一切都似籠罩在金紅的焰火中。
譚斌靠在欄杆上,看得幾乎呆住。
平日生活的城市,日出日落皆藏匿在高樓大廈的背後,這般瑰麗的景色,簡直無處可覓。
服務生送上飲料和啤酒,程睿敏開啟一罐遞給她,“很漂亮是吧?可惜是內海,不然更壯觀。”
譚斌說:“我不能看見太美的東西,看著它轉瞬即逝,心裡就難受。我媽一直說我是賈寶玉的脾氣。”
程睿敏轉頭看她,“奇怪的比喻,臨風流淚的,不是林黛玉嗎?”
譚斌笑:“你不知道,我們家是把我當小子養的,自小我也只和男孩子玩,搞得現在經常覺得自己性別倒錯。”
程睿敏微笑,輕輕碰一碰她手中的易拉罐,“來,為你倒錯的童年乾一杯。”
譚斌與他碰了,又很豪邁地幹了,很有點唏噓,“小時候總以為長不大,十七八的時候覺得自己不會老,沒成想走著走著真的就奔三十了。”
她自嘲地笑起來,並沒有注意到,程睿敏正從身後含蓄地打量她。
她的眼前是絢爛繽紛的雲海。夕陽最後的餘光,在她的側臉上描出一道金紅的光暈,柔軟乾淨的肌膚,絨絨的質感似六月枝頭的蜜桃。
他感覺到熱,悄悄拉了一下衣領。
太陽終於完全落下去,整個天空和海面也跟著暗淡,頭頂的顏色一層層變幻,從玫瑰紫、葡萄灰到黛青,最後完全歸於夜的沉寂。
“下去吧。”程睿敏說。
包間內已經備好了餐。清蒸花蓋蟹,白水蟶子,海膽刺身,毫不花哨的烹調方式,卻因為材料的新鮮,鮮甘美味至極。
當即把城內飯店的海鮮,比成了脫水的蘆柴棒。
譚斌不禁食指大動,但她吃蟹的水平一向差勁,正要不顧矜持直接上手,方才那男子,飯店的老闆推門進來。
他遞給程睿敏一張對摺的白紙:“你託的那事兒,許子幫你辦成了,讓你直接跟這上面的人聯絡,那小子還說了,幫忙沒問題,可當年你cei人那一黑磚,人還記得呢。”
他轉頭問譚斌,“妹妹,我跟小么說兩句話,你不介意吧?”
譚斌識趣地放下餐巾,“我去洗手間。”
程睿敏卻立刻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小譚不是外人,嚴謹你說吧,沒關係。”
彷彿通電一般,譚斌的臉呼一下熱起來。她猶豫片刻,再沒有動,但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那嚴謹看看他,又看看譚斌,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的笑意。
程睿敏假裝沒看見,只是說:“要不你跟他遞個話,大不了我讓他還一磚頭。”
嚴謹哈哈大笑,起身拍著他的肩膀,“你倆找個地頭兒決鬥吧,哥哥我不管了。得,你們慢慢吃,我不做燈泡,妹妹,哥哥走了啊!”
譚斌笑著擺手:“再見。”
他卻站住,換了一口天津話:“程小么,介水靈一姐姐,像朵剛掐下的花兒似的,你好好愛惜,可別遭價了。”
程睿敏幾乎崩潰,“您趕緊走吧,大哥我求您了!”
服務生在旁邊偷笑,結果被嚴謹揪著前襟,一路拽出門,“跟我出去,你這小子,怎麼一點眼力價兒都沒有?”
他向譚斌擠擠眼睛,門在他身後咣噹一聲關死了。
第 31 章
他向譚斌擠擠眼睛,門在他身後咣噹一聲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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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兩人,不約而同感覺到尷尬。
程睿敏說:“他說話就這樣,從來沒個正經,你別介意。”
譚斌笑答:“沒事兒。挺有趣的一個人。”
程睿敏取過手邊的酒瓶,用一方餐巾墊著親自倒酒,手勢優雅而純熟。
“來,美食當前,豈可無酒?”
琥珀色的液體,流入透明的玻璃酒杯,玫瑰和新鮮荔枝的香味傾溢而出,芬芳撲鼻。
譚斌瞄一眼商標,立刻哎喲一聲,“Gah Vertz trah mee ner?您真夠奢侈的。”
“眼力不錯,” 程睿敏笑,“這也算是酒遇知己,總算值得。”
“承讓承讓。”譚斌接過酒杯,深嗅一口,笑道:“平時要陪客戶出入一些場合,惡補過葡萄酒的常識,今天是正常發揮。”
程睿敏舉起酒杯,“祝你壽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