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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這把鑰匙不在教堂和寺廟裡傳授宣導。上教堂的時候,你也許會聽到福音書裡的章句,比如,“不為明日計量,明日自有安排”,或“凡以手扶犁而頻頻回顧者,不配進神的國。”再者就是有關那野地的花,不為明日擔憂,自在地活在沒有時間的當下,而神卻賜予豐富的供養。這些章句之中所深蘊的奧義和激進的本質,卻不為世人所識。似乎沒有人明白它們是被安排要人活出來的,好讓一個深沉的內在轉變得以發生。
禪的整個精髓,就包含在這種遊走於刀鋒邊緣的當下——徹底而完全地臨在。任何問題、任何受苦、任何在你本質裡不屬於你本來面目的,都無法在你的裡面存活。在沒有時間的當下里,你所有的問題都瓦解一空。受苦需要時間;它在當下無法存活。
偉大的臨濟禪師為了把門徒從時間帶離出來,經常豎起一根手指頭,然後好整以暇地問道:“當下,缺什麼?”這樣一個不需要、心智提供答案的話頭,果然力道十足。它要門徒參的是深入當下。禪的傳統裡還有一個類似的話頭是:“如非當下,何時?”
當下也是回教神秘的蘇菲教派教誨的核心。蘇菲派的名句“蘇菲是當下之子。”魯米這位偉大的蘇菲詩人和導師宣稱,“過去和未來擋著我們,使我們見不到神;把它們付之一炬。”
十三世紀的靈性導師艾克哈特大師劃下了完美的句點:“時間遮擋了光,它是我們和神之間最大的障礙。”汲取當下的力量
你剛才在談永恆的現在和過去與未來的非實相性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望著窗外那棵樹。那棵樹我注視過幾次,不過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外在的知覺改變不多,只不過它的顏色更鮮豔、更奔放。可是還多了一個向度。我很難解釋。我說不出所以然來,不過我覺察到某種無形之物,我感覺是樹的本質,也可以說是樹的內在精神。而我是它的一部份。我現在才明白,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這棵樹,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無生命的平板影象。我現在再看它的時候,部份覺知還在,不過我能感覺它逐漸溜逝。這個經驗已經在向過去隱逝了。這類的事件,會不會只是浮光掠影?
你最短暫地由時間裡解脫了。你進入了當下,所以沒有透過心智的屏障,去感知那棵樹。本體的覺如,變成你感知的一部份。伴隨無時間向度而來的,是一種不同的明白。一種不會“扼殺”活在眾生和萬物內在精神的明白。一種不會摧毀生命的神秘和神性,對萬有皆是懷著一份很深的愛和敬意的明白。一種心智一無所知的明白。
心智無法知道樹。它只知道有關樹的事實和資訊。我的心智無法知道你,它只知道有關你的標籤、判斷、事實和意見。只有本體直接地知道。
心智和心智知識有它的定位。它的定位在日常生活的實際面上。然而當它接管了包括你的人際關係,和自然的關係在內的所有生命層面的時候,它就變成了一隻寄生怪獸,如果不加箝制的話,到頭來會摧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最後再跟它的宿主同歸於盡。
你已經一窺無時間如何轉換你的知覺。不過一次經驗並不夠,無論它多美、多深奧。我們需要和關切的是意識恆久的轉移。
打破否認當下、抗拒當下的舊模式。每當你不再需要過去和未來的時候,就把你的注意力撤回。把它落實在生活裡,起居作息儘可能地遠離時間的向度。如果你發現直接進入當下有困難,不妨先從觀察心智想逃避當下的習性開始。你將會觀測到未來是以比現在更好或更壞的方式想像出來的。如果想像的結果是更好,它就給你希望或快樂的預期。如果更壞,就創造了焦慮。兩者都是虛幻。透過自我觀測,更多的臨在會自動地進入你的生命裡。當你體認到你沒有臨在的一刻,你就是臨在了。當你有能力觀測你的心智的時候,你便不再受困於它了。這時候另一個因素進來了,一個不同於心智,一個見證者的臨在進來了。
以一個心智的觀察者臨在——觀察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和你在不同情境下的反應。對引發你反應的情境或人物,起碼要像你對自己的反應一樣有興趣。注意你的關注力如何經常地往返於過去和未來。不要對你觀測所得做批判或分析。觀察你的思想、感覺你的情感、觀測你的反應。不要把它們變成你的個人問題。然後,你就會感覺到一個比所有被觀測物件更有力量的沉默觀察者,在心智內容之後,那個寧靜的、觀測的臨在本身。
當某種情境觸發了一個蓄有強烈情感的反應時,深刻的臨在就需要了。例如你的自我形象遭受威脅,一個引發恐懼、事情“走錯了”的挑戰進入你的生命,或者過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