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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天下午上課,1個小時付你20。。據我所知,這在單科教學裡算高的了,你說成嗎?”
我大一的時候家教普遍都是15塊錢一個半小時,他這麼爽快,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
於是就這麼敲定了。
當天下午我就跟著他去看了未來的學生。
“就是這。”殷先生推開一間房門,朝裡頭喊了一聲:“小凱,在嗎?”
殷凱坐在書桌前塗畫著什麼,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來。
負擔過重!
第一個蹦進我腦袋裡的,是濃濃的同情。
小孩子年紀不大,臉上似乎就兩種顏色:眉毛眼珠的黑,其他地方的白。鼻樑上架著一副酒瓶底,右眼那邊用一塊黑布包住了鏡片。
原來還是個單眼近視……真是……
殷凱全身上下都好像在高唱:“來來~我是一個書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蟲~”
我抖,這小孩子是蠻像蟲的。從見到他第一眼開始,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條冷冰冰的,滑滑的蟲。
忽然間潛意識裡我有點想打退堂鼓,看的時間越久,初時對他的同情便消失得越徹底,我就越不喜歡這條僵死的蟲一般的孩子。不喜歡他細細的蠕蟲一般鬼鬼祟祟的眉毛;不喜歡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更不喜歡他沒到3秒就用舌頭舔一下嘴唇,淡紅得幾乎全白的的唇上留下一片起著白泡泡的唾沫印子,好像剛剛爬過去的不是舌頭,而是一條會分泌粘液的蟲。
但是殷先生顯然不這麼想,他兩三步走過去一把抱起單薄的殷凱,語氣裡是濃濃的父愛的暖意:“小凱,這是七月姐姐!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的老師了!來!叫姐姐!”
殷凱看了我一眼,小小聲叫了一聲:“七月姐姐。”
這是個人類孩子!我拼命跟自己說,盡力不受第一印象的影響。我做除魔師的時候,非常依賴自己的直覺,第一眼覺得不對的東西,我便會加倍留意。
而我的直覺從未出過錯,凡是我覺得不對的,最後都證明確實有問題。
但是現在我的能力退化得幾乎為零,面對的又是一個其實也說不上覺得不對的小孩,我不想讓自己太輕易的失去這份工作。於是我調整一下面部神經,擠出一個自認還算明朗的笑臉說:“嗨!小凱!以後我來陪你好嗎?”
殷凱的眼底微光一閃,輕輕的說:“七月會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