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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我笑起來:“怎麼可能!再說誰敢不給我錢,我滅了他!”我不敢握媽媽的手,生怕手上的冷汗和顫抖洩露心底的恐懼。
媽媽嘆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臉,眼神溫柔而憂傷。
……我在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裡徘徊,茫然不知何去何從,從腳底升起的寒意像水藻一樣順著我的腳迅速爬上來,爬滿我一身。我像被人從後面抱住那樣,在“他”冰冷的,滑膩膩的懷抱裡動彈不得。
“他”對著我的耳朵說話,撥出來的氣好像夾著冰渣。
“不要再逃了,”那個聲音帶著親近得幾乎是狎暱的口氣在我耳邊緩緩的說,語氣卻不容置疑:“你,終究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汗,啊呸!我是我自己的!
這東西不但惡肉麻,而且還噁心!就像前段時間我在一個小販手裡買了一些叫“海星星”的東西,那個摸起來有點像橡膠星星一樣的東西泡在水裡面就會鼓起來,我泡了兩個,一個綠色,一個紫色;等它們鼓起來以後用手指戳戳,冰冷的感覺頓時沿著指尖爬上來。
當時我覺得無趣,戳了兩下就丟下了。等我想起把它們撈出來幹一段時間時,手一碰,它們就在我的指尖碎掉了,一團一團冷冰冰滑膩膩的沒有生命質感的東西像一個爛掉的屍體,沾了我一手,紫色的綠色的爛在一起,一坨一坨,噁心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好像又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抱著我的東西,過了一會兒也沒徵得我的同意,就開始像水母一樣把我往裡頭按……或者是自己中間裂了條口子,往我身上套?
腳指尖、手指尖……脖子……刺骨的黏膩自背後將我慢慢包進去,我拼命掙扎,然而卻越陷越深。
我怕極了,本能的大喊:“媽媽!”
“呵呵呵呵呵呵~”耳邊傳來模糊愉快的笑聲,什麼東西一把壓住我的手,猛的壓到我的身上。我的頭一重,耳朵裡面剎那間響起收音機訊號不好時的電流聲,好像我的大腦是個收音機,正在試著能不能調到別的頻道。
鬼壓身……
我猛地一抽,整個身子側翻了過來。
身上的重量陡的消失了,窗臺邊上,一團身影對朝他飄過去的影子說:“別太過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悅。
因為隔的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真切那聲音到底是什麼樣的。有一次小強在烘麵包,我一時興起,就用他醒著的麵糰捏了一個排的小雞讓他也烘出來,小強無語的皺著眉頭看了看,無可奈何的捏起其中一隻黃黃白白,插著兩顆黑米做眼睛的可愛小雞,嘆著氣說:“別太過分了。”
……恍然間我覺得,似乎那時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這些事情幾乎每天都上演,因為夜裡睡不好覺,我白天掛著兩個大黑眼圈,精神恍惚。我決定這段時間不再接新生意,轉而去多打幾分正常點的零工,比如服務員、發傳單、做家教……不然就憑我現在這個樣子,別人搞不好會把我當鬼!
再三考慮後,我決定做家教。
因為家教時間固定,相對而言報酬也高一點,而且,家教都是在私人場所,這樣我就不會被媽媽撞上。餘下的時間,我還可以發發傳單,並且不影響我洗瓶子。
我學著前輩們的樣子印了幾十份小廣告,3天以後,我接了一個電話,有一個姓殷的人,在電話裡說想替他的兒子找個家教,約我在小區附近的刨冰店談談。
姓殷?掛上電話,我的心底閃過一絲疑惑,不會是親戚吧?
第四章
殷先生準時赴約,他看起來像全天下任何一個工薪階層的爸爸一樣,穿著灰麻西裝,手裡提個公文袋,整個人蒙了一層灰一樣不甚明晰。
我跟他談了一下,得知自己要教的是他10歲的兒子殷凱的時候我舒了一口氣。
都說“七八九,嫌死狗”,殷凱已經10歲,過了狗不理的年紀了。而且聽說那孩子在學校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還是班長。請我教他主要是想讓他學英語,班上老師進度太慢,殷先生希望我能對殷凱進行一下拔高教育。
我心裡汗一下,多可憐的小孩呦!想想我十歲的時候在幹啥?每天除了看看書背背咒文,其他時間都處於放養狀態,看我現在不也考上大學了?
不過我還不至於蠢到自己砸自己的生意。稍微就殷凱談了一下以後,我們很快從上課時間談到工錢。
那天是星期一,殷先生貌似十分急於給兒子找個老師,交叉兩手殷切的說:“這樣,我只要求你上英語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