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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色的痂,長好了,他摳掉,有時候摳得太頻繁,裡面的肉來不及長好,就又破了。
等長好,繼續摳。
一下,一下……
殷天鑑只是目光散漫,喃喃的重複:“還可以這樣……”
從媽媽出生到長大十幾年,外婆終於還是沒有走進這個屋子。
而殷天鑑,也未曾走出去過。
有一次他似乎覺得外婆站在他的窗戶下,輕聲問:“天天呢?”
外面過去的人似乎輕聲回了句:“好像是睡著了。”
“噢……”外婆就輕聲應了,低聲說:“要是他醒了,告訴他……”
聲音低下去,外婆說完了以後就離開,遠遠地還有小女孩的歡笑聲。然而殷天鑑只是坐在房裡,摳了一地的疤。
晚上那人來送飯的時候,殷天鑑抬起頭,期待那人說些什麼;可是那人似乎有自己的心事,留下飯菜就轉身出去了。
殷天鑑也沒追問,掃了一眼飯菜,轉回頭來,繼續摳著自己的傷疤。
日子如水般過去,除了洗澡、換床單、掃地,殷天鑑幾乎像個冬眠的動物,大氣都不出一聲。
他好像在刻意讓人把他遺忘掉,好像他自己也想把自己忘掉,最後真的誰也不記得,包括他自己。這樣,他就能靜靜地,一個人慢慢的消失。
這期間他沒有再試過自殺、自虐等等,因為他有了新的活下去的目標。
——姐姐討厭我也沒關係,但是我要你幸福。
固執的願望,甚至都忘了初衷,只是執拗的懷抱那點想法,也不去想,外婆心裡兩個最愛的人都“死”了,她要如何才能幸福。
我媽媽16歲的時候認識了爸爸,這些殷天鑑都知道。
時間靜靜地流逝,殷天鑑沒有出過門,可是卻慢慢的像蜘蛛那樣,結了一張密密的網。他有很多眼線,笑面虎竟然也是其中之一。他不是殷家的血脈,是入贅女婿,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沒有爭權的慾望。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人,真正的、純粹的、生活在殷家的……人。
笑面虎對殷天鑑說媽媽在跟朱厭交往的時候,殷天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卻又眉眼懨懨的,嘟噥著:“……那又怎麼樣……孩子喜歡,你管屁。”
“不是噢。”笑面虎翻起白眼,這幾年他的身份漸漸也重了,不再像以往那麼愛笑,但是惹人討厭的感覺還是一點未變:“小心,那孩子的孩子生下來,也是個異種,難保……”他意味深長的瞟了瞟殷天鑑:“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你。”
殷天鑑的雙肩劇烈的抖動起來。
除 魔 第七章
“你看這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每次聽到這句話,溫柔膽怯如我媽,就會立刻變身羅剎,橫眉豎眼:“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沒想到要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