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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撕裂了它。
“摩訶提婆!”那羅延抓住他的手,希望他不要繼續傷害自己,“摩訶提婆,這是我的化身,他會經歷這些是必然的,來到世間,我的化身有著不同的責任,這一個也是如此——當黃金時代結束,新的由伽來臨,人們陷入恐慌,懵懂無知的狀態隨之而來,而這個化身的意義就是要用自身的經歷來演示何為正法,他如若是個喜劇,如若平安喜樂沒有坎坷,如若一帆風順沒有波折,那麼……我的目的就永遠無法達到,摩訶提婆,不要惱怒不要憤恨,安靜下來吧。”
那羅延的勸說讓摩訶提婆冷靜了下來,他抓住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將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心在胸口裡跳動著,而跳動著的心中,是那羅延坐在其上。
他說:“我將你放在我的心上,那羅延,當你化身入世,如若遭遇危險,我都會將你放到我的心上。”
那羅延並未拒絕這樣的提議,他微笑著點頭,也並未將摩訶提婆也是在他心上的話語說出口來,因為,摩訶提婆必然知道此事。
他們鬆開對方的手,對視一笑,明白彼此的意思便不需多言。
這時,吠那走過來對他們雙手合十見禮,請問關於戰爭的事宜。
摩訶提婆聽聞,不由得笑著看向那羅延。唯有那羅延才有資格講解戰爭的規則與禮儀,因這是他定下的規則,沒有這番規則,戰爭就必然不會成功,即便是勝利者,也無法享用勝利的果實。
然而這是在黃金時代的規則。人們遵循這規則,將戰爭也變得如同禮樂一般美好,即便是死亡籠罩人心,可當終點來臨,人們依循正法而死去,最終會在輪迴的路上得到他們道德美好為他們帶來的甜美果實。
因而,那羅延開口道:“摩奴之子吠那,你要詢問的是戰爭之中必然要做的,首先,向你挑戰的人需要給你下戰書,而你接受與否則是你的權利,但如果你是剎帝利,你就不該拒絕戰書,因為成為優秀的戰士是剎帝利的職責,但如果你是婆羅門,你則有權拒絕剎帝利的戰書,因為知識是你最強大的武器,國王,你已經知曉這個了,那麼緊接著,你該知道夜晚是不能開戰的。”
吠那將之一一牢記。
那羅延又道:“戰場上,你須勇敢作戰,但不能攻擊與你不同的兵士,那拿著刀劍的步兵,那騎著馬匹的騎兵,那乘坐馬車的車兵,他們只能對戰與自己一樣的兵士,而如果你跨著大象而來,又怎敢讓你的象蹄去踩踏那些連大象的皮肉都無法戳破的步兵呢?”
他講解得越來越多,吠那聽得越來越入神,甚至吠那的大臣們也被這樣的講述吸引,不由得跪倒在他腳邊聆聽這樣美好的教誨。
那羅延從夜晚講到天亮,一直講到蘇利耶升到空中,這時候才有士兵前來送信。
因陀羅,他送來了戰書。
戰書是用樹葉書寫的,上面用紅色的硃砂寫著挑戰的詞彙,它被託在士兵的手心上,呈給了吠那。
吠那拿過戰書,對上面的那些詞句憤怒無比。
因陀羅,他是神王,他是神中君主,然而,這讓人痛恨的措辭簡直就像是村夫,像是那些不可輪迴的首陀羅。
吠那憤怒極了,然而,他又打破了自己之前的論調。
因他只覺得輪迴者之中不包含首陀羅而覺得不公正,可現在,他卻又覺得首陀羅本就該是低等的,於是,他這便是罪業的本身了。
那羅延嘆息了一聲,站起來說道:“摩奴之子吠那啊,你若是迎戰因陀羅,那麼你該知道,這次為了戰勝你,因陀羅派了蘇利耶來做第一場戰爭的指揮將領,而你,該如何與他戰鬥?”
吠那說道:“我有無數的戰車,我有無數的戰馬,我計程車兵力氣強大,我的戰士不懼死亡,偉大的在生者啊,請告訴我,這場戰爭,我是否能夠勝利?”
那羅延搖了搖頭:“如果你祈求勝利,又該向誰祈求呢,吠那,你不敬神,你既然認為自己無比強大,就該問你自己是否能夠帶來勝利啊,所以,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吠那聽聞,只好拿起弓箭走向大門,而就在這時,他大臣中間的一位婆羅門仙人叫道:“陛下,蘇利耶是您的祖父啊!您怎能拿著弓箭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