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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連山聽到這句話像條件反射般,身體僵直面色凝重,好像腳下踩著地雷千鈞一髮的樣子。
“別動!”鍾衛國再次強調,小心翼翼的貓著腰從地上移開一個物件。
我擰頭才看見是一個青花落地雙耳景瓶,蕭連山看見鍾衛國手裡抱著的瓶子沒好氣的說。
“不就一個破瓶子,你至於一驚一乍的嗎?我還以為踩了你尾巴。”
“你別小看這花瓶,這可是乾隆爺官窯出來的珍品,平時我這兒基本不會讓人來,所以這些物件都按照我喜歡的方式擺放,你再退一步,我這寶貝可就包銷在你腳下了。”
“就這破爛玩意也叫寶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送給我我還嫌佔地方。”蕭連山不屑一顧坐到臺階上。
鍾衛國擺放好青花落地雙耳景瓶,剛回頭,就看見我手裡正把玩這從紅木書架上拿下的瓷盤,我看鐘衛國的表情異常激動,忽然想起自己壞了規矩。
古玩行當是有規矩的,請你鑑賞那是客氣話,只看不動為觀,主人沒把物件親手遞到你手上,你就只能看不能動,真想要你鑑定,會遞物件給你的時候在上面彈三下,這意思是說物件是過你手是完整無缺的,如果磕了碰了,誰接手誰就要賠償,如今我就這樣直接拿在手裡,鍾衛國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不過我明白他是礙於越雷霆的面子,但看得出心裡怎麼都有些不悅
我掂量幾下,看這紋飾,自元代延祐元年開始明確“雙角五爪龍紋”及“麒麟、鸞鳳、白兔、靈芝”等,臣、庶不得使用,所以這應該是官窯的物件,對鍾衛國說,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你這兒都有啊。
鍾衛國眼睛一亮,得意的對我笑了笑。
“好眼力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元青花!”
我不知道鍾衛國哪兒來的勇氣能讓他笑的這麼暢快,用指頭彈了彈元青花告訴他,元青花倒是不假,不過是仿品!
鍾衛國臉一沉很不高興的從我手裡拿過青花盤,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些可都是他這些年傾家蕩產收回來的珍品,每一件都是經過鑑定的,古玩這行講的就是一個信字,我這一句仿品要是傳出去,他在這行當名聲可就毀了。
“你還好意思說誠信,我們專門跑這麼遠來,你頭一件就拿假頭盔忽弄人,指不定這屋裡還有多少是假貨。”蕭連山坐在臺階上說。
我沒有搭理他,圍著紅木書架走了一圈,鍾衛國默不做聲的跟在我後面,我一邊看一邊搖頭,鍾衛國的臉也跟著往下沉。
蕭連山說這屋裡還有假貨,還真是抬舉鍾衛國了,我看了一圈,這些藏品不光是剛才那件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其他的,沒一件是真品!
我把這些告訴越雷霆的時候,鍾衛國衝到我面前凶神惡煞的問我這話什麼是什麼意思。
我指著剛才鍾衛國不讓蕭連山坐的椅子說,這是梨花木,可惜不是海南梨花木,應該是越柬紫檀木,前明永樂年的時候,紫檀木的價值及其廉價,根本沒有得到認可,這椅子的花紋是雕龍圖,應該是皇室所用,又豈有用紫檀木的道理,紫檀木的興起是晚期時候的事了,這椅子應該年代不久才對。
蕭連山雖然聽不懂我說的這些行當裡的話,不過看見現在鍾衛國臉煞白的臉色,他好像特別的高興,越雷霆下來後自始至終都沒再說話,現在聽到我居然說這裡沒有真貨,轉過頭很奇怪的看著鍾衛國淡淡一笑,我看見鍾衛國避開越雷霆的目光,開始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的目光回到剛才的青花盤上,又拿在手裡掂量幾下,胸有成竹的說。
“這件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元青花瓷髮色不穩定,青花色澤暈散,青花料分為兩種,一種髮色濃重鮮麗呈青翠濃豔,濃厚處有黑色鏽斑,俗稱“黑疵”,濃處用手撫摸時青花釉面上呈凹凸不平之感,這就是使用進口“蘇泥勃青”料所特有的呈色效果,另一種為國產料,國產料青花髮色呈藍中泛灰,有的色澤呈青藍偏灰或青花髮色藍中閃灰,延祐期青花髮色的牡丹紋深入胎骨呈雲層塊狀,像潛伏在胎骨上,呈立體感似有閃動,這麒麟盤的青花上浮與釉面緊貼,暈散青花呈炸開狀,上浮青花釉面顯有濃黑絲及小點,青花紋飾緊貼釉面,微呈凹狀,絕對不是元青花的純色。”
鍾衛國已經不再說話,我看見汗水浸透了背心,越雷霆不以為然的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俗話說“衣對骨必對”,瓷器裡的“衣”是指瓷器的釉,“骨”是指瓷器的胎,元代青花瓷器的釉質都白中泛青,特別是早期產品與宋代青白瓷的釉色基本一樣,這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