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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端倪,鍾衛國或許是沒想到我能看出來,又重新多看了我幾眼。
“越老大這是誤會,這物件我也打眼了,請三位移步,鍾某不才但還收藏了些破爛玩意,請三位賞臉鑑賞鑑賞。”
越雷霆冷冷一笑,我跟在後面進到裡屋,鍾衛國推開床下面有一個可以拉動的木板,鍾衛國拉開木板,我看見露出幾節臺階一直通到漆黑的地下,鍾衛國打著手電筒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地道口,手電的光線照在他臉上陰森詭異。
蕭連山想都沒想第一個走了下去,動作嫻熟準確,像經過特殊的訓練。
等我和越雷霆下去才發現裡面是三十多平米的一個地下室,直到鍾衛國開啟燈,我才深刻領悟到什麼叫別有洞天,三十多平方米的地下室完全按照明清風格裝飾,以明亮的金宋為主體顏色,鎏金盤柱金龍栩栩如生,儼然就是一個微縮的御書房。
我走進去,第一個感覺就是威嚴莊重的王者氣派,越雷霆轉身告訴我,讓我好好瞧瞧,看有沒有能擺上檯面的東西。
鍾衛國聽越雷霆這麼一說,臉上堆滿奇怪而得意的笑容。
“這沒瞧出來,秦老弟小小年紀竟然是個中高手,真是看走了眼,來,請秦老弟掌掌眼,看看我這些玩意。”
鍾衛國口裡雖然說的客氣,但我聽的出,他話語裡多少都有些輕蔑和挑釁,畢竟古玩鑑賞這碗飯吃的就是眼力勁,即便是天資聰慧,但眼力這玩意是要靠時間去練的,沒幾十年功底就敢出來學人鑑賞,說白了就是丟人現眼,鍾衛國在這行當摸爬滾打幾十年,拿贗品交易是大忌,這個規矩他不可能不懂。
想到這裡我有些明白鍾衛國為什麼一上來就拿假的青銅頭盔,他只不過是想試試越雷霆的水有多深,可見越雷霆在鍾衛國眼裡就是不值一提的草包,事實上越雷霆本來就對古玩這行當一無所知,只是沒想到居然被我能看出門道,不過都是些入門的把戲,看鐘衛國的表情,他還真沒把房裡我們三人放在眼裡。
地下室的紅木書架上錯落有致琳琅滿目的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瓷器,牆上掛著泛黃的字畫,看上去年代久遠。
瞬間竟然有些恍惚自己是否走進了另一個時空,精美的瓷器和上面栩栩如生的圖案,我伸手輕輕觸碰面前瓷器柔美的輪廓,分明能感受到經過時間沉澱的厚重感,和賞心悅目美輪美奐的質感。
第九章 深藏不露
我在琳琅滿目的藏品中走了幾圈,目光停在一個瓷瓶上,以銅紅料為著色劑在瓷胎上繪畫紋飾,罩以透明釉,在高溫還原氣氛中燒成,使釉下呈現紅色花紋,銅只有在還原氣氛中才呈現紅色,因此釉裡紅瓷器的燒製對窯室中氣氛要求十分嚴格,燒成難度大,成品率低,雍正時是燒製釉裡紅最為成功的時期,呈色穩定,色調紅豔,
我慢慢剛一拿到手裡,鍾衛國端著手裡的茶壺喝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走過來。
“好眼裡!你手上的是清雍正青花釉裡紅雲龍天球瓶,”
“鍾先生好像對瓷器情有獨鍾啊,這一件應該是鍾先生的心頭好了吧。”我沒有抬頭漫不經心的問。
鍾衛國也不客氣,走到我身邊,指著瓷瓶說。
“特別是青花和釉裡紅施在同一器上的“青花釉裡紅”更為突出,因二者燒成氣氛不一致,能達到兩色都鮮豔的,只有雍正一朝,你手上這個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像這樣的大件流傳於世的據我說知不超過五件,其中有兩件在故宮故宮博物館,一件在臺灣故宮博物館,另一件在大英博物館,而剩下的最後一件就是你手上拿著的。”
鍾衛國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越雷霆和蕭連山一臉茫然的站著,連忙賠笑客氣的說。
“能到這兒來的都是我鍾某的貴賓,不用客氣,大方點,來了這裡就不要太拘束,隨便坐。”
蕭連山對什麼古玩一點興趣都沒有,站了半天是挺累,走到越雷霆對面的椅子上,剛想往下坐。
“等等這個不能坐!”鍾衛國指著那把椅子極其緊張的說。“前明永樂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龍鑲花椅,世面上品相這麼好的已經不多見了,呵呵,我對這椅子比對我家老祖宗還上心,每天要擦好幾次,你換另個地方吧。”
蕭連山白了鍾衛國一眼,連忙移開腳步,生怕一不小心這前明的椅子就在自己面前散了架,按鍾衛國這口氣,指不定要賠多少錢。
蕭連山剛往後退了一步,我就看見鍾衛國立馬跑了過去,我從沒見過一個胖的走快幾步都會喘氣的人動作會如此敏捷。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