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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護送著馬車回中原,他目視著前方,孤雁南飛。
許清歡只是微微牽動唇角便疼得厲害,但她還是要問:“是你,對不對?”
害我万俟玉部受苦多年的人,是你對不對?
明明知道是他,但她還要再確認一遍。
“小主兒,您此番和親在京中早已是婦孺皆知,無人不讚揚您,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呢。只不過是幾年時間蹉跎而已,您可是博到了這身前身後名啊。”
許清歡實在是太虛弱,以至於盛長安不得不將她抱在懷中防止她在這顛簸的遙遠路程中磕著碰著。
他銀白的髮絲在許清歡眼裡卻染上了一層血紅,恨意猶如生根發芽的種子遍佈全身。她未曾傷人半分,卻一次又一次被他人所傷。
天道不公。
滾燙的淚珠從眼眶裡淌落,劃過鼻樑,劃過太陽穴,滴落在衣袖上發出啪嗒一聲。許清歡攥緊了拳,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快要將後槽牙給咬碎似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內。
她身子顫慄著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許清歡唇角都因為憤怒而抽搐含著淚吼道:“我沒有害過你們任何人!我沒有害過你們任何人!你們為什麼要步步緊逼?”
盛長安似是嫌她太聒噪,他寬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臉將她狠狠往下壓,帶著幾分威脅說道:“小主兒,莫要喧譁。”
這些年的欺辱與顛沛流離是一把摧毀她所有善良的刀,許清歡雙眸猩紅用力的抓住盛長安的手咬了下去。她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咬的愈發的狠,恨不得從他手上撕下一塊肉。
直到溫熱的血流淌在她口中,那股腥甜味刺激著許清歡的胃。盛長安也沒有推開她,只是由著許清歡咬。見她咬累了,才慢慢抽出手來。
盛長安看著手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似笑非笑地問:“小主兒,您這樣做有什麼用嗎?您的痛苦與淚水,還有怒吼又有什麼用呢?它甚至沒辦法讓您的心裡舒坦點。”
“因為,您還是那個人人可欺的廢物。”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刀劍相撞尖叫聲不絕於耳。盛長安一把推開許清歡下了車。
“有倭寇!有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