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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角遂抬手拂去灰塵,說:“本宮還要回去罰跪,便先走.....”
“許清歡。”
他又喊了她名字,盛長安抬起眸用手舀了一勺銀耳羹送入口中。“下次少放點糖,很齁。”
不知為何,許清歡止不住笑意。那張杏臉小的彷彿一巴掌就能蓋住,她潑墨的發是一道黑色的瀑布,不知懸在了多少人的心澗。黛眉舒展檀唇微勾,春日的和煦微風該是一條無形的面紗,不然為何許清歡的臉在盛長安的眼裡變得朦朧起來。
“三個時辰不好跪,咱家不過是怕你跪的腿腳不便了,將來拖咱家的後腿。”盛長安揮了揮手,陳虎便心下了然領命而去。
盛長安提筆落字,半晌開口:“咱家雖然看不上你那本破舊的積滿灰的醫書,但畢竟講究個有來有往。”
盛長安從匣子裡隨意拿了一本書扔給許清歡,她穩穩當當地接住以後定眸。
樸素的封皮上寫著詩集二字。
雖說許清歡以前也的確沒有那個“資格”跟其他人一齊讀書練字,但她也的確不喜歡這些琴棋書畫。她見過許念再怎麼不情願也要被迫學習女紅的樣子,她只覺得慶幸,慶幸自己不必像她們一樣把琴棋書畫學個精通,也不用張口便吟出一首朗朗上口的詩。
她好奇地翻了幾頁,只片刻羞惱的緋紅就爬上了她的臉頰。
這....這這這。
“傷風敗俗!”許清歡一把將書扔回去給盛長安。
那書裡的確都是詩,但偏偏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豔詩淫詞。她方才翻到的那一頁詩名簡單粗暴:房中術。
什麼香汗淋漓,雪臀輕顫,柔荑輕攏上下游走!
盛長安微愣低頭去看那本詩集,他眼裡有怔也有慌,一時間平常的巧舌如簧也打了結。
“咱家差點忘了,小主兒上輩子還沒嚐到這男女之事的甜頭就一命嗚呼了。”盛長安慌亂,便只得將話頭引到許清歡那兒。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指尖卻因為緊握而泛白。
許清歡簡直是又羞又惱,她的素掌覆在胸口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了心情。
“拿來吧,本宮看便是了。”
不過是本豔書罷了,豈能讓盛長安看輕了她?
聞言盛長安更是意外,見他沒有動作許清歡便走上前一把將書拿走。
臨走前她還不忘嗆他:“說得好像你體會過似的。”
盛長安抬首,許清歡的背影逐漸遠去,帶走一片含著玉蘭香的風。她身形清瘦,但氣質擺在那,遠望如鶴般窈窕。旖旎月光不知是落在了地面,還是落進了他雙眼。
待陳虎回來覆命時,盛長安望著那月光出神。
他道:“去,派人給嬈主帶個信。”
他要割下那總是嘰嘰喳喳的麻雀的舌頭。
就在盛長安思考著如何把許唸的舌頭乾脆利落地割下時,一個人影驟然出現在青雲閣門口。
許宸小心翼翼地說道:“掌印,我可以進來嗎?”
盛長安微蹙眉,“許宸怎麼來了?”盛長安心想著,但還是露出一個和善的笑顏起身,“小殿下大駕光臨,咱家唯恐接待不周。”
許宸面若桃花氤氳著一片紅霞,他走上前一步慢條斯理地為盛長安整理好有些亂了的衣襟。他呼吸一滯上一世的一些記憶湧現,倒是叫他有幾分窘迫。
盛長安輕輕拂開許宸的手說道:“咱家這副身子只怕是會髒了小殿下的手。”
許宸的眼神有些受傷,他一直低著頭緘默不語,就在盛長安想要詢問時,許宸抬起那雙噙著淚的眸。
“今日,是我的生辰。”
許清歡跪在冰冷的地面約有三炷香的時間,她本可以心安理得地用著盛長安給她的特權躲過這一次的懲罰,但正是因此,她才更需要跪在這兒清醒。
許清歡微微垂眸,她纖細的脖頸被月光照映著如一層霜雪,她低首發絲垂在香肩堪堪滑落。人總會在深夜生出許多憂愁的思緒來。
胡琴聲猶如市井嘈雜之聲,馬蹄聲一點一點的切割著許清歡的理智。她雙眼佈滿血絲,雙手緊攥著那件殷紅如血的鬥牛服。
“是你.....”她開口,嗓音就像是琴絃斷裂的一剎那刺耳無比。
盛長安抱著許清歡走上馬車,他聞聲眉眼間是一片毫不遮掩的輕蔑,他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主兒莫不是神志不清了?咱家倒是懂一點兒醫術,您哪兒不舒服,咱家可以給您治治。”
遲澄提著劍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