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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歡不打算與盛長安爭那點口舌,她的膝蓋疼得厲害,每說一句話都覺得累得慌。許清歡垂眸道:“本宮要在這個月內,除掉許念。”
“她實在是太聒噪了,本宮不想再讓這隻蒼蠅在本宮耳邊嗡嗡作響了。”
“哦?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許清歡睨了他一眼說道:“首先,要去找許嬈。”
盛長安聽出來了,許清歡在同他商量是否要利用許嬈。
實際上許清歡也沒抱多大希望,盛長安那麼護著許嬈,自然不會允許她將她牽扯進來。她也只是象徵性地問一問,沒了許嬈她也有法子去治許念。
出乎意料的是。
“拭目以待。”
簡短的四個字,卻讓許清歡震驚了好一會兒,直到盛長安離去,她還是半張著嘴有些不可思議。
他果然是被奪舍了吧?
幾日後,許清歡已經能下榻走動了。她有一個習慣,在做大事之前,先去一趟奉天樓。也算是,求個心安。
雖然已經能四處走動了,但若是抬腿的幅度大了些,許清歡還是會覺得膝蓋隱隱作痛。她走得很慢,春荷攙扶著許清歡一點一點地爬上階梯。
楚清澄坐在視窗前白玉的指尖輕輕撥過琴絃發出沉穩的音,他低首時紗簾被風托起拂過他的肩膀,他薄唇微抿正彈得入神,他就像是一個隱居山林的謀士,又像是落入凡塵的仙人。
“國師大人?”許清歡見到楚清澄在這兒心情更好了一些,她邁著歡快的步伐朝他走去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楚清澄及時起身虛扶住她,待她站穩後他便鬆開手朝後退一步說道:“還望陛下恕罪。”
許清歡歪著頭俏皮一笑,她這般豐富的神情也唯有楚清澄能看見,她微微欠身道:“國師大人何罪之有?不過是虛扶了我一把而已。”
說罷,許清歡微微探頭看著那把鶴鳴秋月琴,兩側突出的弧線猶如遊鶴展翼,她回想起曾經楚清澄教她習琴時他眼裡的那一片柔和。
果然,師父最好了。
“公主可是想要試一試這琴?”楚清澄輕聲詢問。
在許清歡的記憶中,楚清澄最為珍視之物,便是這琴。據說,是那位將軍送給他的。以前許清歡也會想要一探究竟楚清澄與那位將軍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後來,她才知道有些東西雖不可言說但彼此二人知曉也足矣。
有的關係,在世人看來是撲朔迷離難以理解的。但是,唯有身處於高山,才有向下俯瞰評判風景的資格。
“我,真的能試一試這琴嗎?”
楚清澄的笑聲實在是溫柔,他本就是一個如鶴般有風骨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當然,公主自便。”
許清歡走到桌前,她先是用指尖撥了撥試音。這是一把極好的琴。
“錚”的一聲琴音有幾分沉寂,許清歡先是輕按音隨即右手提腕一撥,琴聲猶如蒼蒼翠麓間的一棵古樸的老樹。
楚清澄有些驚訝,這個年紀的女子本該是明麗輕快,許清歡的琴音卻是低沉黯然的,像是將死之人微弱的呼吸。
許清歡想起少年將軍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那年蓮開的正好,小將軍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與她商量著一切結束後要做些什麼。
琴音驟然變得哀傷,如泣如訴。
可少年將軍僅僅是出現了短暫的片刻,那人身著蟒袍的樣子,身著鬥牛服的樣子,束好的銀髮被風吹散的樣子。
許清歡一驚,猛然停手。
楚清澄似是在教導般開口。
“心亂則音亂。”
許清歡半天回不過神來,她指尖微微顫抖著問道:“國師大人,清歡有一事終日思矣卻不得解。”
楚清澄以傾聽者的姿態與她對坐,道:“公主但說無妨。”
“為何,佛不敢渡我呢?僅是因為執念深就放棄我,那佛祖未免也太小心眼兒了。”許清歡說罷還撇撇嘴,她還記著那日楚清澄對她說過的話。
楚清澄見眼前的少女撅著嘴一臉不滿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得緊,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