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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並不大,只幾口,唐吉就連皮帶骨吃光了這隻蜥蜴,舔了舔嘴邊的血,唐吉繼續向遠方走去。
黎明,唐吉停了下來,蹲到河邊的水坑喝了點水,水位已經下降了很多,露出乾燥的沙灘,旱季已經來了。
唐吉很久沒有生火,一連吃了幾個月生食,最後連打獵的木矛也拋掉了,他開始放棄了尋找新部落的希望。
災難已經成為遙遠的傳說,人類又重新回到大自然的懷抱,像幾百萬年前的祖先一樣生活,那段文明歷史,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原來的城市變成遺蹟,被深埋在地下。
不過文明的影響遠遠沒有結束,現在的人不能像以前一樣,向森林、草原丟擲火把,製造出焦土,進行刀耕火種。火焰無法蔓延,而胡亂使用火也會招來懲罰,冥冥中視乎有種神秘的力量繼續支配這個世界。
荒野上的男孩成年之前,必須離開部落,尋找新的家,就像動物會趕走自己的孩子一樣。沒被其他部落接受的,要繼續流浪,直到被一個部落接納,成為其中一員。長大以後還沒有被部落接納,將成為野人,永遠流浪下去。餓死,被野獸吃掉,或是被孤獨殺死,總之變成野人,就失去了希望。
唐吉放棄了火和工具,越來越象一個野人。
回到從前生活的地方,已經成為奢望,唐吉慢慢適應著環境,過上晝伏夜出的生活。爬行動物,最容易捕獲,理所當然的成為首選,唐吉吃的最多的是蛇和蜥蜴,也有一些小蜥蜴,因為太小被唐吉放過,卻喜歡躲在巨人背上,尋找安全和食物。
這次與土著部落的遭遇,唐吉備受打擊。
躲在灌木叢的唐吉想象著靈魂升上天空,身體變成草原雄獅。
傍晚,遠處草叢裡的‘沙沙’聲,引起唐吉的注意,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雜草不停晃動,泥土和石塊從裡面丟擲。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背對唐吉,用木棍不停挖掘,老人的衣著平整、對稱,上面佈滿迷彩,是唐吉從沒見過的除了獸皮以外的衣服。
唐吉已經來到老人背後,靠的很近,居高臨下的俯視,半響過後,老人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停止挖掘。
“我需要一些水,我太渴了。”老人聲音有些沙啞。
“工程機甲什麼時候能開到地球上了?”老人心想。
“那裡有一條河,你不需要在這挖。”唐吉開口,像一口巨大的銅鐘發出的聲音,在曠野裡滾滾回蕩。
老人一下子坐到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吉。
唐吉把老人領到河邊,巨大的腳掌用力在沙灘上跺了兩下,幾隻呆在岸上的鱷魚懶散的讓出了地盤,劃近河裡,讓後在不遠處悄悄浮出水面,就像一截漂浮的木樁,即使被發現,這些鱷魚還是在本能的偽裝,沙灘上隨手就可以挖出乾淨的水,老人痛飲了一番,然後裝了一壺水。
夜色愈發濃了,老人去生火,唐吉準備弄點吃的,河裡有很多鱷魚,唐吉不必費力跑到別的地方,去捉機警的瞪羚、角馬。
體型龐大的巨鱷對唐吉也是虎視眈眈,不知道誰會把誰吃到嘴裡,好在巨鱷並不多。唐吉剛才的一鬧,體型小的鱷魚都躲進水裡,如果下水,肯定撈不到便宜。
撿了一根粗木棒,在河邊走來走去,不時用木棒攪動一下河水,唐吉想引出鱷魚捕獵的本能,終於有一隻鱷魚按捺不住,平靜的水面泛起一縷波紋,然後是迅猛的一擊,一隻經驗不足的鱷魚,咬住了唐吉手中的木棍。
如果是一隻巨鱷,唐吉只能鬆開手放下木棍,以免被拉下水,這種撲殺鱷魚的方法,就好像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反而變成食物,可越是這樣,唐吉越是喜歡。
藉著鱷魚咬住鱷魚的一瞬間,唐吉用了一個揮杆的姿勢,把一百多斤的鱷魚拉出水面,拋到沙灘上。
鱷魚一擊落空,已經察覺自己變成獵物,拼命向河裡爬,四肢揚起沙子,速度竟然不慢,突然感覺尾巴被緊緊踩住,張開大嘴,扭頭就是一口。
唐吉手裡的木棒又派上用場,順勢送進鱷口,把鱷魚按在地上不讓它張嘴,沉重的身體幾乎把鱷魚壓進沙子裡,鱷魚咬力驚人,張嘴的力量卻不大,只能扭動身體,拼命掙扎。
唐吉用拳頭在鱷魚頭上重重捶了兩下,能感覺到鱷魚骨頭已經碎裂,緊掐著鱷魚嘴提了起來,手裡的獵物軟軟的垂著,不在掙扎。
夜幕完全降臨到草原,不遠處老人升起一堆火,唐吉穿過河岸的灌木叢,回到火堆,在老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扭下鱷魚四肢,扯下鱷身上的肉,放到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