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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著常服的中年男子起身,來到了白名鶴身旁:“你可知,這件事情已經有至少二十年了,歷任府、縣都沒有解決。還有四十五天就到了會試之日,本官勸你一句,回去安心讀書,準備會試,我盧家贈你糧食十石,以解眼下燃煤之急!”
“不決此事,不會試!”白名鶴倔強的再次一禮。
盧家在座的都是有功名的人,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功名對於讀書人代表著什麼?敢說這樣的狠話,不是瘋了,就是真正的忠義之人。
“罷了,三兒呀,告訴他事情的經過吧!”盧老太君開口,站在白名鶴身旁的那位中年人先是向老太君一禮:“尊母親大人吩咐。”然後才對白名鶴說著:“此事是一個死結,這八里三十二村,一切問題都在水上。”
聽這位京城的五品官詳細的一講,白名鶴明白了。
這些村子,所有的水源只有兩處,一處是泉水,就是下泉村村西山中那眼泉水。還有一處就是拒馬河一條小小的支流,這支流水並不多,春天的時候還是旱季,這些水根本就不夠八個裡三十二村全部的土地。
正因為這樣,八里三十二村,下田就佔了七成之多。所有的上田僅有一百畝,而且全部都在下泉村。只因為,這支流是經過下泉村的。
二十多年來,為水械鬥,為水死人,年年都有。
正應了燕老頭那句話。
誰都沒有錯,都是為了活命。
下泉村也沒有獨佔這些水源,還分給了最近的三個村,因為他們這四個村是一里。可這些水,如果這裡不截流,四個村怎麼夠澆地,怎麼能讓莊稼長的好。
第005節 交惡的原因
下泉村不截流用水,就沒有辦法耕種。
可往下的村子,不逼著下泉村放水,他們也難以耕種。
許多村子都是人拉肩扛,從距離幾十裡外的拒馬河挑水回來。最近的,也有十幾裡,最遠的有差不多三十里。
白名鶴這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不打井?”
“各村都有井,但井水在春季的時候極少,最深的井已經挖到十五丈了。平日裡人畜吃水倒是沒有問題,可用來春耕灌溉,卻是遠遠不足的。每年都有許多口井不再出水,每年各村都需要花費大力氣去找合適的地點重新打井。”
一個年輕人這時補充了一句:“白年兄,這裡多山,挖井多石,非常不易!”
果真是死結呀。
白名鶴以現代的知識來分析,可能就是這二十多年以來,水位的變化等等自然的原因,讓這裡變成一個缺水的地方。三十二個村子,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名鶴身上,剛才白名鶴的話說的也真的是很滿了。
這個問題,多少任涿州知府,多少任淶水縣令都沒有解決。水渠挖了幾條,可到了春季拒馬河水量也少,因為地勢的原因,有三分之二的水渠下面不是土,而是石頭。想再降低水渠的高度,那需要的人力,物力,別說這三十二個村,就是涿州都吃不消。
每年春耕之時,淶水縣都會派人過來,與八位里長一起盯著。下泉水截流多少水,放出多少水。這才勉強讓近幾年沒了械鬥,可各村對下泉村的惡念,卻是越來越重。
特別是近兩年來,春季拒馬河水位再降,水量更水,這種矛盾已經達到了極致。
淶水縣的縣令都不敢說,自己在今年能夠完全壓制這八里三十二村爭水的矛盾。
“請恕晚生不解,既然都是缺水,有縣尊調節。為何有人告訴我,這仇恨卻不是因為械鬥,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白名鶴再次追問道。
“有,那就是七年前,夏季漲水之時,下泉村在自村那裡堆有一丈多高的堤。曾經在無意之中,淹得下流兩村顆粒無收。說下泉村無錯,他們只是為了保自家的田。說他們有錯,是下泉村保了自家,毀了他之田。雖僅只有一次,但就是從七年起,才算是真正的交惡,之前多少還有些體諒!”
白名鶴當真是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了。
在盧大人端起杯子喝水的時候,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再次補充:“白年兄,不是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曾經有位縣尊大人設計挖一個湖,用來蓄水。可經過計算,這個湖需要的無論是深度,還是面積都是極大的,不但工程難以完成,僅說佔用田地這一點,就難以繼續下去了。所以三叔才說,此事無解。”
白名鶴腦海之中想到一些辦法。
可再仔細分析之下,似乎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