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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樣,一樣是水銀,一樣是乾淨的頭髮。
水銀好說,老叔公去了一個道觀,苦苦相求也能討來一些。頭髮就需要犧牲了,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讓人剪些頭髮絕對是犧牲。
作出犧牲的自然是白名鶴了,他狠不得把自己的這頭難受的頭髮變成短髮。
深夜子時,白名鶴在房間裡拿出了雪哈,和著其他的三樣東西,開始配料。頭髮是在泥土裡搓過,然後又洗淨的,為了就是不要油脂。
“如果沒有這個雪哈,為夫也想不出這個法子來。”四種材料混合起來,只有很少的一點點。
第一樣,就是雪哈。第二樣,青竹用炭火烤出的汁。第三樣,烏龜尿。第四樣,頭髮灰。
四樣物品合而為一,孫苑君傾盡所學,用這材料在一面從村中找出最古樸的銅鏡上畫了一個唐代仕女圖。選擇唐代,就是因為這面銅鏡本身就是唐代的產物。
接下來,就在院中,幾位宿老輪流上場,先是用滑石頭粉去磨去原畫,然後用軟木與水銀開始打磨銅鏡。這是一個細緻的活,打磨的不精細,銅鏡的表面就不夠光滑。
一夜,又大半天過去了,緊閉著的院門再一次開啟,老叔公帶著幾位累到連路都走不動的宿老離開,留下了一面光潔無比的銅鏡。
這面銅鏡,看似普通。可近觀之後,內有一唐裝侍女栩栩如生。似翩翩起舞!
“夫君,這……”孫苑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頭猛的看了一眼桌上殘留的那些材料,立即就準備去要將其收起來。可誰想,白名鶴卻將那些材料全部扔在馬桶裡,不但這樣,還在孫苑君的小pp上打了一巴掌。
“夫君!”孫苑君一臉的委曲。不明白自己為何被打。
“這並非正道,如果不是為了兩個村子的死活,我絕對不會用。想我關中白名鶴、飽讀詩書、忠肝義膽、為人處事最講究一個‘信’字,這種手段絕對不會再用。”白名鶴一副正氣凜然之狀,卻是讓孫苑君滿眼的小星星飛舞。
崇拜呀,偉大呀,這人就是自己的夫君,果真是堂堂君子。
白名鶴看著那銅鏡笑了,想後世那著名的兩張郵票的故事,絕版的郵票,世上只有兩張。每一張就值五百萬,可如果燒掉其中一張呢,那麼只有一張的絕版值多少。
這樣的銅鏡,天下本就應該只有一面。
好在孫苑君這畫功,絕對是小宗師級別,這東西絕對是珍品。
白名鶴累了,和衣躺在床上睡去,孫苑君抱著那面銅鏡,一會看看鏡子,越看越神奇,一會又看看白名鶴,越看越是喜歡,滿臉都是笑容,就是靠在白名鶴身邊睡著了,都是一臉的笑容,夢裡都在笑。
除夕,各村各家各戶都在準備過年,許多大戶已經在張燈結綵了。
白名鶴來到盧氏拜訪,依然被禮遇。
盧氏的院中,煙花已經堆成了山,聽家丁在議論這些煙花少說也值上百兩銀子了。盧家作為這裡方園百里最大的大戶,主家過年花上百兩銀子燃放煙花並不算什麼過份的事情,家中僅是煙花工匠,就養了幾十人。
盧氏,今天是除夕,許多人都已經歸家。
僅是舉人以上的學歷,老老少少就有一打,好幾位還是緋袍京官。和白名鶴見禮的秀才,主家的,偏房的,支脈的,還要在盧家學堂學習的秀才,有好幾十人。
白名鶴是個舉人,也算有些身份。今天又是一個好日子,依禮拜訪了盧家當代族長,又去給盧家老太君施禮,慶賀新年。
盧老太君來自太原王家,也是大族之嫡女,而且現有誥命的身份。
封的是三品淑人!
盧老太君見到白名鶴後開口說道:“你那嶽祖父早年的時候,也和盧家有些關係,曾經在盧這學堂講過經義,盧家子弟之中不少也受你嶽祖父蒙學。你四處借糧之事,老身也聽說了,按說應該幫你一次,可盧家亦不願與七里二十八村交惡。”
白名鶴趕緊起身,長身一禮:“請老太君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老身問你,你來盧家原本作何打算?”盧老太君問道。
白名鶴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回老太君的話,原本是晚輩是打算拿出一件寶物質押!”
“質押?”盧老太君來了興趣,沒有看寶物,只是問這質押之說。
“不瞞老太君,下泉村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我妻既然出自下泉村,我義務為下泉村解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拼盡全力而為之!”白名鶴說完,長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