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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廢立,南京小朝廷也不敢管。他已囊括長江以北的所有省份,如今又奪了北京,已立下不賞之功。將來朝廷絕對不會放任這麼大一個藩鎮的存在,說不定又會來一次晁錯削地。孫如皋人中之龍,如何肯甘心?依老夫推斷,日後寧鄉軍必反。若是咱們現在投效孫太初,南京可拿咱們沒法子。”
“馬上得天下,不能馬下治天下。孫太初手下全是剽勇之士,可治理國家和地方的人才卻沒有幾個。他如今啊就好象剛入關時的滿清,對於治理地方兩眼一抹黑,不得不使用漢臣。我等別的本事或許沒有,可在官場上歷練了一輩子,無他,惟手熟爾。孫如皋只要用過咱們一次,自然識得其中好處。食髓知味,就離不了啦!這也是先前老夫在世子……不,未來的儲君之前說,若要用我等,不拘如何使用都成的緣故。”
說到這裡,他已經徹底將麵皮撕破不要了,猙獰地吼道:“真到那個時候,咱們就不是叛逆了,咱們是開國功臣。難不成,你們不想做嗎?”
“啊!”這下,所有的人都一團大亂,所有的人面上都浮現出狂熱的紅色。
是的,咱們現在已經名聲喪盡,揹著一個叛逆的惡名。將來若是沒有人護著,肯定會被解送南京,上刑場受那一刀。到那個時候,才是真真的冤枉啊。
咱們且不說在歸順李闖和建奴的時候也就是個混俸祿過日子的人,沒有做過任何惡事。就算有些為惡,可也要有權力啊!如今,北京朝廷裡做主的都是滿人,我們漢官也就是個跑腿打雜的筆帖式。滿清覆亡,我等卻要被當成叛逆治罪,正是冤屈得慌。
現在,謝遷卻給大家指出了一條光明大道。只要投了孫元,將來孫如皋做了皇帝,大家就不算是背叛明朝的叛逆了。是啊,我等又沒有做個孫元的官,這個罪名自然也無從談起。
頓時,大家都亂了起來,有人問:“謝閣老,此事可真。孫太初是不是真的想要做太祖成祖,做趙大?”
又有人叫道:“謝公,此事關係重大,你可有憑據。”
“閣老,就算孫太初要改元易敕,順天應命,拯生民於水火。他也未必肯揹負招攬我等的壞名聲,說不定要斬我等的頭顱收買士心。”
“都安靜!”龔定孳一聲暴喝:“讓謝公把話講清楚。”他的眼睛亮得怕人。
“老夫一個一個回答諸公的問題。”剛才說了半天,畢竟是一把年紀了,謝升有點氣喘,吞了一口唾沫,說:“孫太初肯定會用我等的,剛才我已經說得明白,他手頭缺少人才,尤其是能夠做實事,又曉場日常政務實人才,管理一個國家和管理一個軍鎮根本就是兩回事。就算孫如皋不喜歡我等,世子已經將話說得明白了,算我等陣前起義、棄暗投明。諸公請注意這個投字,投誰,自然是投他孫家而不是南京。投過去做什麼,自然是要用我等。”
“至於孫太初是不是要改元易敕,還用猜嗎?侯朝宗你們可都是認識的,就是侯老尚書的公子。大家都知道的,他來北京其實就是替孫太初做細作的。在之前,他乃是曹國公的幕僚,機密要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孫元的意志。先前侯朝宗深到老夫府上,已經將話說明白了。讓老夫出面,領著百官去拜見世子,也就是未來的儲君。”
“只不過,儲君更看重坦公,要讓坦公承這個頭。”說著話,謝遷朝張縉彥一作揖:“坦公,話已經說明了。老夫這是替大家求你,替天下蒼生求你啊!明朝國柞已休,若我等能夠輔孫太初開一代盛世,此生無憾也!如此,也能洗刷我等身上的不白之冤吶!”
“坦公!”所有的人都拜了下去。
張縉彥本心如死灰,欲要尋個了斷。可內心中卻有不甘,聽謝遷將話說明白。這才知道,孫元這是要造反了。是的,以寧鄉軍的軍勢,天下間確實沒有人可以抗衡。
至於大義什麼的,在這亂世中又算得了什麼。滿清差一點席捲天下,得無數人投效,難道他們大義在手?
張縉彥反正已經投過闖軍和滿清,現在再投孫元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只要不是明朝,不是老朱家就好。
於是,他就站起來,回禮道:“明白了,老朽這就去拜見世子,乞求他的寬恕。若世子不嫌老朽年邁無能,說不得要將此殘軀託付過去了。”
眾官都歡呼一聲站起來:“坦公,咱們這就再去見世子。”
一行人又簇擁著張縉彥要出門。
張縉彥連連擺手:“諸君,這麼去見世子又有何用,反叫他將我等看清了。”
韓文詮叫道:“大家安靜,且聽坦公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