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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酸丁什麼時候上的馬,又什麼時候跑那麼遠的……這這這,也太詭異了!”
高傑想到這裡,也是一呆。實際上他小腹上這道豁口就是傅山用馬槊挑出來的,這廝武藝當真了得,若非自己身上穿著兩層鎧甲,今日說不準就被他給整死了。
他也算是有名的勇士,武藝極高,自視甚高,可傅山今天的表現卻叫他大吃一驚。這人的武藝,竟能高成這樣?
傅山說完,哈哈一笑:“劉春將軍武藝高強,傅山佩服!再過得幾年,只怕某也不是你的對手。今日在下若非有你援手,只怕真要吃高傑的虧了,真英雄也!大恩來日再報,傅山告辭!”
說罷,就一拉戰馬,和犟驢子一陣風似地走了。
他的武藝大家剛才可都是看在眼裡的,憑心而論,已有一代宗師的風範,若真是拉開了架勢打,生死相搏,在場諸人只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被這麼一個高人恭維,劉春大為得意,在後面高聲喝道:“某見不得有人仗著戰馬欺負人,不算好漢!”
說著話,用眼斜視著高傑。
高傑氣得半死,怒喝:“劉澤清,你養得一個好兒子。敵我不分,是非不明,竟幫著敵人來對付自家人,好,好,好,好得很。劉將軍,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英吾兄你這話說得……哎,我自然是站在史部堂、高尚書,站在你這邊呀!”劉澤清急忙解釋。
“是嗎?”高傑只盯著劉春冷笑。
劉春則傲然地揚起下巴:“男子漢立於天地間,講究的是光明磊落,做過的事,就不怕別人說。”
“啪!”一記耳光抽到劉春的臉上,鼻血流了下來。
劉澤清揮著右手,喝罵:“小畜生,你會不會說人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劉春還是昂著頭:“我劉家這麼多子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父親當初就不該生我出來。”
“逆子,逆子!”
劉澤清揮手欲再打,高傑冷冷道:“你們父子倒是演得一出好雙簧。”
再不理睬,撥轉馬頭回去了。
他被劉春反覆羞辱,早已憤怒欲狂。高傑什麼人物,論起手段和兇殘,並不比劉澤清弱多少,心中就暗自咒罵:劉家小子,若有機會,非整死你不可。
當下心中就在琢磨著,等下一旦打起仗來,該如何給這小子一個狠的。
可是,他畢竟是山東軍的少將軍……絲……劉澤清……
高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劉澤清,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這廝陰險狡詐,以他和孫元的交情,一旦戰事反覆,說不準這老東西就會反水。到時候給我背後來一刀,我英雄一世,說不準還真要栽在這小人手上。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加快了馬速,拉開和劉澤清的距離。
回到中軍大麾之下,一個身著儒袍的文士騎著一頭白馬走過來,跌足道:“剛才的情形我已經看到了,哎,大敵當前,咱們自己人怎麼先起了衝突。寧鄉軍雖然不足為慮,但畢竟有一萬人馬,而且也是打過不少勝仗的。如今咱們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別中了敵人的詭計。”
這人正是來江北做說客的冒襄,不得不說,這幾個月在史可法手下做幕僚,讓他飛速地成長起來。畢竟是復舍四公子之一,一旦成熟,就顯示出讓人不敢小視的才幹來。、
江北的局勢可謂都是因他一人,因他三寸不爛之舌而徹底的翻轉過來了。
高傑也佩服他的本事,就留他在自己帳中參贊軍務。
給他做幕僚,你高傑也太高看自己的了。我冒襄若是辦成這一件大事,就算在朝廷上也有一席之地的。不過,孫賊與我仇深如海,此人又甚是狡詐,倒是不可大意。總歸是要親眼看到寧鄉軍被徹底打垮,總歸要親手踩著他的屍體救回小宛才能瀉我心頭之憤。
於是,冒襄就很乾脆地留了下來,而不急於過江回南京去。他自信,有自己在江北一天,孫元這個軍痞莽夫就翻不起任何風浪。
孫元這小賊剛才這一手真是厲害,劉澤清這人在泰州吃了寧鄉軍的虧之後,實力受損失,又受到了高傑脅迫,逼不得已才帶兵過來與秦軍合營。
受了威脅,以劉澤清狹窄的心胸,必然是暗含怨憤的。而且,高傑為人又強勢,對劉澤清呼來喝去,視之如下屬。
劉澤清表面上一派恭敬,可冒闢疆還是看得出來,這老狗還是揣著別樣心思的。
如今這路聯軍的三個統帥本就各